宋雨至在后面扶着冯浩然的肩膀,如同小学生玩开火车的队列,“这地方真不错啊,孩子怎么了,哭成这样?”
言开霁撕开顾游的大白兔,心不在焉捏出一颗,剥了皮儿刚要往嘴里扔,一个潮湿的东西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擦过他的指尖,当场给他表演了一个大白兔消失术。
谢潮生意料之中地一抬眉,“挺甜的。”
言开霁沉浸在糖没了的心碎之中,听到这句“挺甜的”,心里想的是,真不愧是顾游留下的东西,总能派上奇妙的用处。
越往里走,小女孩的哭声就越大,这声音在里面第二间教室达到了一个巅峰,隔着淡绿色的薄木门,清晰地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
很快,他们就知道为什么孩子会哭成这样了。
透过木门上面的那扇窗户,他们清晰地看见,一个穿着中式红嫁衣,头发完全遮住了整张脸的老师,就站在他们面前。
和他们只隔着一块薄玻璃。
送你一颗大白免
既然是在幼儿园里, 那就暂且先叫她一声老师,这位老师完全就是个套了嫁衣的贞子,黑色的头发后面隐隐透出血丝, 别说孩子了, 吴迪来了也要哭。
贞子老师站在木门之后,把里面的景象挡了个死, 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姚娇,但就算不是姚娇, 就是个普通的孩子, 也总得把她救出来。
言开霁朝身边的谢潮生使了眼色,扬扬手里的校训板,低声说:“你踹门,我动手。”
谢潮生踹门真是个行家,一脚下去, 薄木门直接飞了出去, 贞子老师灵活避开, 薄木门撞在后面的黑板上, 当场掀起一大片粉尘。
幼儿园破败的装修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回扣, 在这儿上学的可都是学校老师和领导的孩子,这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质量, 他们怎么能忍住不投诉的?
这个问题暂且容后再议,言开霁抄起手中校训板, 照着贞子老师的头顶就拍了过去——
贞子老师动作相当迅速, 她身体飞速一转,红嫁衣火一样掠过黑板桌椅, 只见黑板上的字竟飞快燃烧了起来!
直到那一刻言开霁才注意到黑板上有字, 但粉笔字奇快燃烧着, 贞子老师又在他面前不断闪回,在粉笔字彻底烧光前,他只来得及看清了一个“见”。
见什么?见谁?
粉笔字烧灼之后,黑板就像被擦干净了一样,光秃秃立在原地。
言开霁继续抡着他的校训板,坚持和贞子老师过招,但贞子老师绝对是个练家子,几番搏斗下,言开霁竟然连她的身子都没碰着。
他后背一个不留神撞在墙壁上,当场撞飞旁边一桶棒棒糖。只见贞子老师身轻如燕,走路就像飘的,言开霁从小打过那么多场架,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情况。
屋内烟尘纷飞,冯浩然大吼着一并加入战斗,俩人一前一后围攻,校训板擦过贞子老师的裙角,那一角便泛起青色的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