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职业生涯顺利而漫长,仕途鲜花着锦,昨日已死,前路磊落。
“谢谢你们帮我找到春春。”姚盼春看向他们,微微点了下头,“如果没有春春,我恐怕出不去这里了。”
但她的话头止在了这里,并没有说自己为什么会来到幻境,也没有说自己是怎么想起来的这一切。
她形容优雅,谈吐得体,衬得她脚底的杨和更像一只癞皮狗。
杨和的身体不知何时佝偻起来,成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吃力地看着眼前这个世界。
他不是傀儡,而是魂魄,一个被困住多年的魂魄。
但世界早就变了。
“我们能不能麻烦问一下。”言开霁的目光在教室中不动声色地打了个转,在黑板上停了一瞬时,他想起那里原本写了一串字,被娃娃烧没了。
“我们这个小组作业,算完成了吗?”
没想到姚盼春更直接,“你们是想要出校码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有出校码了?
出校码!
这三个字堪称沧海大学年度校园热词之最, 涤荡着在场所有人的心灵。
冯浩然和梓涵不约而同地去拿手机,被鬼子屠了村的百姓终于看见了闪闪的红星,希望的曙光就在眼前。
言开霁的嘴角都扬起来了, “出校码是您审批的吗?”
姚盼春摇摇头, “不是我。”
言开霁嘴角马上就要耷拉下来,只听她接着说:“不过我有这个权限, 可以给你们开出去。”
能出校了?
但言开霁这人嘴就是欠,不赶紧跑, 反而非要刨根问底, “姚校长,咱学校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您知道吗?”
姚盼春的眼睫毛颤抖了下。
“多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每个人身上都有任务,只有完成了你们要做的事, 才能出去。”
“要做的事……”言开霁想到了孟健和徐薇安, 以及他们有意无意造下的孽。
姚盼春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不然她不可能有这个权限, 但她明显不愿意说, 从她嘴里是听不到东西的。
姚副校长还在语重心长地说:“我给你们开绿灯,也是冒着很大风险, 你们千万不要出去乱讲。”
言开霁说:“这您尽管放心,我们胆子都很小的, 何况现在学校这样, 我们在路上话都不敢讲。”
“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好奇一下。”他话锋一转, 指着地上的杨和, “他到底是不是人啊?既然他已经死了, 是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