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着“项海荣”三个字的姓名牌高高贴在上面,青色裙子轻轻一推就推开了门,沈容真向后缩了缩,她对这个地方的恐惧刻在了骨子里,哪怕此刻的项海荣看起来完全比她弱小可欺得多,她依然踌躇着向后缩起来。
青色裙子察觉到了她的恐惧,抬手将项海荣往屋里一扔,随即动作轻柔地抚了抚沈容真的头。
“别怕,我在这儿,他不会再伤你了。”
这是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女生,眉眼间书卷气浓郁,一看就是个成绩拔尖的好学生。
项海荣被砸在他的椅子上,刚好就是沈容真死前躺着的那张椅子,他整个人被重重砸进去,随即又弹起来,在青色裙子的目光中狼狈地抓着桌子防止自己摔下去。
沈容真眼见着青色裙子凭空一捏,竟然就捏出了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她扬起眉毛,朝沈容真露出了一个优雅的笑容。
她把玩着这只匕首,一步步逼近了椅子上的项海荣。
项海荣发狂地吼叫起来,他一会儿说自己是老师,是院里的正教授,他为沧海带来了无数荣誉,他不能死,一会儿又说他都是被逼无奈的,他从来就没想过杀人,最后他骂起了沈容真,骂她下贱,每次都爽翻了还不肯承认,死就死了,还拖他儿子下水。
儿子,那可是他失而复得的儿子!
沈容真被青色裙子护在身后,她其实听惯了他骂她,就在这间办公室里,项海荣用各种不堪入耳的词汇骂过她许多次。
她恨项海荣恨得入骨,但她唯独对不起顾游,尽管顾游说过很多次,这不是她的错,她不需要道歉,可顾游毕竟是因她而死,这份愧疚她永远抹不掉。
只有在项海荣提到顾游的时候,她才沉默了下来,任由青色裙子自顾自摆弄着手中的刀。
项海荣见她眼中杀气锐减,认为她确实心虚,于是骂得更狠,“小骚-蹄子,你还我儿子!你生不出儿子,你还杀了我儿子!”
“项老师!”顾游在窗外冷冷喊了一声。
“儿子!”项海荣惊喜地抬起头,他的脸都涨红了,眼睛在瞬间内就流出了泪水,他挥舞起手臂,想要冲破青色裙子的桎梏,“儿子,爸爸可想你了,你当时怎么不早点说……”
作者有话要说:
阉了吧
顾游幻想过很多次自己和父母相认时的场景, 有人真情实感地叫他儿子,眼中流着泪水,这该是一幅多么温馨的画卷。
但他看到项海荣竭力伸向他的手时, 脑中浮现的却是他对自己和沈容真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