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行众人,往前急赶,黄雷扬见时间耽误太多,又见一路上人家渐多起来,晚间投宿方便,便一路未停,直到夜里二天行至涪陵县停下来,好在此县甚大,客栈并未关门,众人丰丰富富的吃了一顿,各自安歇,但李连生却还未醒,好在他气息稳固,面色红润,众人放了心,把他抬到床上,便各自歇息去了,大伙都是病后初愈,又赶了一天的路,挨着床上旋即便睡着了。
到了第二日,李连生却是第一个醒了,他见众人都还在睡,也未叫醒,自己腹中饿极,便先用了早饭,这一顿直吃了有个人的饭量,店中老板和小二看了不住点头,心想若是店中的客人都能像他这样吃就好了,实指望他能在店中长住,哪知等师兄弟几人6续醒来,用完早饭,便嚷上路,老板不由地一阵长叹。
众人见李连生经此一睡,人反变地精神了好些,连身体好似也轻盈不少,不似先前略显庸肿肥胖。到了涪陵众人已可弃车换马,黄雷扬拿钱出来打老汉酬劳,并多给了他一两,补他一路辛苦,张入云也感他一路辛劳,对自己多加照顾,并还无枉的受了一针,也私相给了他二两,乐的老人嘴都合不扰。他却不知,自己所给老人服食的寒露丹解了老人中的毒后,药力还有存余,老人经此以后,不但身强齿健,还得享遐龄。连那两匹马儿也都多活了几年。
却说众人换了马匹之后,一路急行,连赶了四日的路,黄雷扬算着时间已能在大会之前按时赶到。方慢了一些,这一日众人早起时贪睡了一个时辰,所以算来到了晚间,等行至下一站投宿之处时便晚了一些,哪知太阳刚落西山,天便黑的异常,直可用伸手不见五指形容,天上连一丝的星月之光也无,好在众人身上都带有引火之物,随手便扎了几个火把,哪知火把只能照见自己周围丈多方圆,往前竟已不能辨认方向了,众人这着慌,只好先停了下来,一时间没个去处,此时众人已行至是四川腹地,照理四川境内秋冬时节天气较为温暖,但不知怎么此刻的气温竟冷的怕人,一时之间众人纷纷添了衣服,可还是嫌冷,张入云觉得越来越奇怪,隐隐有不祥的感觉。
正在此时,远处忽然传来呼喊众人名字的声音,师兄弟听了纷纷心头一振,如此的寒夜郊外,何人能认得自己,只是此时冷的实在熬不过,即有人声,当有人家,先寻声过去,总比在原地挨冻来的好,张入云却觉得情况变的很不妙,几次想开口劝大伙别去,但又实在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好跟着大伙一同前行,心下打定主意,全身打点齐备,以随时应对不测。众人再往前行了几百步,忽然前方空中飞起一支紫色的火箭,虽是在四周漆黑的夜里,却还是光彩夺目,那火箭造的甚是奇特,一连在空中三次爆开,到末了后一次炸开化为万点紫花,落尽了。众人见前方有了指引登时把脚程加,不过一会儿就估摸着来到火箭升起的地点,只是火把能照耀到的范围极小,一时众人也不能确定是否已到了地头。此时的张入云已走到了众人的前面,他此刻已觉不妙,先前的火箭升起也有些蹊跷,看样倒有些像是江湖中人遇难求救的信号,一时心急离了众人有十多步,忽见火把到处照出一面砖墙,忙回告知众师兄,众人走到近前看了,倒觉得好似是座寺庙的外墙,众人商议之,决定沿着墙壁找到大门,不想这座寺庙站地颇广,直走了顿饭的功夫找到了大门,一看果然是座寺庙,只是已是年久失修,残破不堪。黑夜中,只见一座硕大的山门好似张口就能将众人吞下去一样,而门里面却是望不见边际的黑暗,看的师兄弟几个触目惊心,裹足不前,就在此时,正前方忽有一道白光闪过,照的众人眼前一亮,已能隐约看出前方不远处的寺庙正殿,只是那白光不停闪烁,忽明忽暗,众人看的并不真切。至此大伙都已是脊背生凉,两腋夹汗,众目相对之下都能从对方眼里看到惊恐的目光。
张入云想了想,众人里以他的功夫高,虽前方安危不知,但自己一人前去总比众人多几分把握,便对黄雷扬说道:“大师兄,今夜处处蹊跷,你看这寺庙这么荒凉,此刻天色又是黑的这么奇怪,万一要是里面藏着什么精怪野兽,我众人要是在此歇息的话,岂不是危险万分。不如由师弟先上前打探一番,众师兄且在这庙门外戒备,万一要是我过会儿遇上危险,众位师兄也好接应。”黄雷扬此时已是吓的慌了,见张入云这会儿却敢独自一人主动要求犯险,正合了他的心思,只是到底是自己师弟,一面嘱咐小心,若有不测,即刻退出,不要有丝毫迟疑。倒是李连生心热,要同张入云一同入内,张入云知道他功夫不够,便力劝他留下。一番言语之后,方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