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入云见状依样将二女点倒,旋即便收了法术与叶秋儿显了身,此时笼中三人见有人前来解救自己,自是心头一振,可待看清来的是张入云,除竺十八见了大叫“张师兄”兴奋不已外,其余二位却都黯了色
玉瓶儿见女伴摇摇欲坠,赶忙抢上前一步将其身体扶起,又见她因见得自己身后显身的二人一脸恐惧,忙将详请道出,如此才教那女子略有些安心因太行夫人日常对自己门下奴婢极尽刻毒残忍,被制女子倒不为背叛主人犹豫,只是心上惶恐生怕张入云一众人救不得自己好在太行夫人法严,门下一为敌人擒获便是死罪,二女虽有些无奈但也只得依从
可未想到二女虽得在此石穴中守卫,但太行夫人近日颠狂,却被没将牢笼的钥匙交在二人手里张入云走近细看,就见那金丝笼虽精巧,每一片栅栏都有手臂般粗细,且甚是粗糙,其上满是金砂一样累缀张入云此时也算是有眼力的,知纵有飞剑也是难伤,待取用腰间紫炎剑抽出相试,果然运力之下,也只将那铁栏划出一条浅浅的痕迹这紫炎剑是沈绮霞爱逾性命之物,如何也不能在自己手里见损,是以只得还剑入鞘,再想别法
无奈张入云一时围着那金丝笼游走,好让内里陈静松与刘乘风尴尬,他二人都是心高气傲之辈,还都与张入云结过怨,此刻要为眼前人解救,心里老大不得甘心偏竺十八自见了张入云,却是好生兴奋,口中不停与其出谋划策,可都得无果
至此时张入云才有些后悔平日里不依隐娘所言对这开启门锁一类的小道下些功夫,今番眼前便可将人救走,却未这牢笼阻住,真的好生不奈人寻思无法,只得又行回叶秋儿身边,看她这峨嵋高弟可有法子可想
叶秋儿此刻也是深皱眉头,他二人深入敌穴,虽有玉瓶儿一班女子帮衬,但多耽搁一会儿,便是多一层危险为此只得人前显露,咬着香唇与张入云道:“快把你的紫炎剑借我,我有运用处”
张入云闻言一呆,可他心思机敏,电念之下已是有了分晓,脸上一阵惊呀,颇有嘉许的意思,还又笑着与叶秋儿道:“恭喜你了只是我等一众是不是要趋后退避一下,免得为你剑光威力冲撞?”
叶秋儿知张入云已猜度到自己一桩本事,又见他言语轻快,便瞪了他一眼道:“你倒识机,即知危险,且带这几个女孩子后退至墙角”周围人等还未反应得过来,张入云已是劝慰众女,退避至石穴内将远处的一角至此叶秋儿方行至牢笼前与刘乘风赔礼道:“刘师叔竺师弟也请往后退避一些,弟子稍时逞能妄为还请师叔毋罪”她行事干脆,只一交待便将自己青霜剑祭出,陡时本还显阴森凄冷的石穴已化做了一团翠碧
刘乘风见此也隐约猜度的一点,此时他为这冰窑内困禁多时,功力虽未消退,精神终究不比平常,为此忙将身往后退,他是一众人的首领,即得身退,陈、竺二人怎不跟随老少三人刚得驻身趋避,便耳闻叶秋儿一声骄叱,掌中一口紫炎剑竟汇同自己青霜剑剑光作了一处,瞬时里金光大作,就见一道金虹贯走,耳边传来一阵削剪厚纸残帛的声响再待金光化去,就见佳人面色惨白,额头已是渗出一层香汗,紫炎剑险险落地,幸被张入云纵身抄住,而刘乘风三人所在的金丝笼一面,已为双剑和璧威力将其洞穿,说来奇怪,本是坚韧至极的铁笼,一为破损,断面处竟如布帛柳条般的垂落,好似蛛网一样
张入云见叶秋儿勉力将双剑合譬,却换得脸色苍白,忙关切道:“怎么样?可伤了内息?”
叶秋儿摇首白着面孔淡笑道:“无妨,我只是一时使脱了力,稍事调息就好了只恨我功力不能与师姐相比,威力灵动总是差了一些”
张入云笑着安慰道:“没有事,或许你与沈师姐功力相差一线,但以你刚性,威力却不在其下,实让我意出望外呢”因见叶秋儿面色难看,眉头皱动,虽有些犹豫,仍将其手腕轻轻捉住,取两指抵其脉门,真气疾走,片刻功夫,女子脸色便已好了许多
叶秋儿见他不顾人前,当面与自己调理内息,本想拒绝,但她生性豪爽,转念之际,便已坦然受之一旁刘乘风见了虽觉有些不妥,但终是没有出声阻止
待叶秋儿神色稍好些,张入云即转身与三人身前告罪道:“入云鲁莽,害的师叔,师弟受苦实是该死听叶师妹说起,沈师姐与昆仑师伯还在难中,此时急难,还请师叔主持先救要紧,日后再做责罚”说话间,已取出一枚金燕镖,运力将刘乘风背缚的红绳解开未想那红绳看似细致,竟极坚韧,张入云两次施动真力也不得割破
玉瓶儿见状忙道:“这红绳是朱柳连勾藤混了金蛛丝制的,主人说过的,不是飞剑绝不能伤,少侠还是用仙剑”
张入云自然知道此中道理,可是那紫炎剑并不是自己故有之物,不能妥善运用,其上剑气纵横芒尾吞叶不定,稍一不慎便得将刘乘风一双臂膀切了下来一旁叶秋儿还在调气,不便打扰,为此一个凝神,面孔一红,手中金燕镖便的银光大作,当时便将刘乘风腕上红绳切下,遂又趁热打铁,再将陈、竺二人红绳解下待收功时,竟如叶秋儿一般也是周身布了一层细汗,幸是他精擅外门功夫,恢复体力极,只大力鼓着胸膛一两个提气,面色便已平复了下去再观叶秋儿此时也已收了内息,恢复精神踱了过来
众人里只刘乘风发觉张入云方才将周身毛孔放开,真力陡增了一倍,见少年竟有这般几近邪门的密法,虽是才为对方救下,但亦是不由摇了摇首张入云见他倔强,并不因自己出手相救而改了声色,反觉得老人家有些硬气,倒是有些对自己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