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惊霆不想张入云心思缜密,将事情料个正着,为此也不瞒她,照直笑道:“呵呵,未想你入赘坐望峰数日,人就变的精细起来了不错,那臭丫头一身本领是高,我和她累力斗了两天两夜,也是不分胜负,最后还让她仗智巧,借了昆仑蠢货的力走了她师父,就是那老尼姑,当真是个狠角色,摆布的这太行夫人像个傻子一样,在这里与峨嵋昆仑狠斗,自己却掳了紫祥草消失无踪,我追不上她,好容易被我发现了一点其弟子的踪迹,不想却又跟丢了我几日气力全都白费,只将这眼前几人打的轻伤,已是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手下容情了”
张入云疑道:“怎会这样的?段兄当日不是已遣开小弟已入地穴走了一遭的吗?论理她崆峒师徒二人现时就该在哪儿啊”
谁知段惊霆闻言脸色却有些惊变,张入云自是知其胆量的,见此不由一阵心惊,忙问道:“怎么了?段兄,当日出入生出些变故吗?”
段惊霆此刻已是恢复神色,摇首怪笑道:“也不算是什么变故,说来也是我将这坐望峰瞧的小了这老巫婆虽是成天挂着自己上代怎么怎么威风,让人听了欲呕,不过她家中确实也有些底子,倒也不算是胡乱夸口”
张入云见他面露苦笑,知定是见了些惊世骇俗的东西,不然绝不得如此短了声气再欲开口时,却见眼前男子已然一跃至太行夫人身前,将其娇躯,因见夫人下巴被张入云解掉,不由一阵狂笑,当下手腕合动,与其接了回去,可还不忘回首与张入云乐道:“老弟近日行事越来越合我段某人的性子,将这疯婆子下巴解下,当真叫人瞧着痛快”
说完再又与太行夫人说道:“老太婆方才我的话你也已经听见了那玉音老尼姑为的是何事,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此刻你是要眼看着你这坐望峰一山的宝物被人尽取呢还是与我领路,先去将你一点祖上遗下的零碎救下呢先与你说好了,我只对你那神龙和封闭火山口的金精有兴趣,其余一物不碰,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着办”
太行夫人为心痛计,脸色一片赤红,她虽性燥,到底也知道上下轻重,坐视他人渔翁得利的事,自不甘愿,作气半日,终是低了声气,即时就道:“哪好我带你深入地穴,但你先得把我穴道和绳索解开”
段惊霆闻言一笑,旋又冷了色,一板正经的答道:“这可办不到你这老太婆年纪虽老,火气却大,一时发起失心疯来,六亲也得不认,何况我这让你恨之入骨眼中钉”说着,瞥眼见将老夫人双手背缚的竟是她自己的捆仙绳,立时又回首看了张入云一眼道:“老弟早说系了这老太婆的是她自家用度吗?你老哥我不合将她下巴接回,险些误了大事”
当时却又自怀中取出两根龙筋,与老人家紧紧的缚了,将其捆仙绳换下,又做个鬼脸与太行夫人道:“这捆人缚索可是我拿手的本事紫夫人这捆仙绳虽也堪用,但终究还是自家趁手的绳索来的好用”手中停当,却见他一把将太行夫人抱起,负在背上又道:“至于夫人行动,还是由我代劳的好好在你长服灵药,一副身形面孔倒比在场哪个女子都来的俊俏,不然的话,只有找张老弟帮手了”
张入云在一旁听得他提及自己,皱眉道:“怎么,你想邀我一同前去?”
段惊霆见他犹豫,面露悻悻道:“你不愿去自也没人逼你不过你不是一直关心紫祥草的安危吗?她此刻落入老尼姑手里,如真被她成了事,只怕便要变作废人如此你能安心吗?”
张入云笑道:“段兄会错意了只是在下没料到兄台会主动相邀在下,我来此间也正是为的此事,你我二人联手也好,不过事前做些约定最好,那金龙自由段兄处置,至于内蕴金精的奇石,小弟却是要定了”
段惊霆得讯大笑,一连摇首叹气乐道:“你胡说些什么啊谁能得宝,自看各人的计智福份,你有能为你自来取,如是为我占了先,却怨不得我或是……”说到至此处,段惊霆已变了色,冷眼与张入云对视道:“或是你事后与我角斗,将我打败了,宝物自然就归你”
张入云见他果然是如自己意想一般的心理,为此淡淡一笑,与其轻声道:“是这样的吗?唉那我就和段兄赌一赌谁的福缘造化”言动之际,眼角却留露出一许不为人察觉的诡异,段惊霆也是一般的目力惊人,见对方眼底异态,心中不由一动,但他素来胆大气高,为此也未将对方这点异动放在眼里寻妖龙腾四海第五十三回遁仙径密探破法阵张狂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