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手中方镜出手即是一面清光,张入云不知其威力,小心留意移身换影数尺已是轻松让了开去太清道人见他轻功本事确是一流,掌中剑光一震,即时飞出向其拦腰斩来太洪道人自持身份,见自己师弟既然出手,便负手于一旁静观,一副心思始终关注另一边正斗的热闹的夜叉女,自负张入云终是无名后辈,太清师弟与自己修行差不太多,无论如何也可收拾的了
再说张入云几番相识,见敌手宝物飞剑皆堪称神奇,但身法行动却有欠灵动,知面前这位道人技击本领差的自己甚远,真若是生死相斗,不足为自己对手,他自得取了龙阳,又在御灵园中安心受紫祥天指教,一身本领再不复当日虽是此刻眼见道人两般法宝灵异,心头却不由地生出些小视之心
正在他转念寻思如何才能将对方一招击败,不料太清道人于青城门下近百年修为确不比寻常,见张入云有些精神不专,趁机凝神运功,手中方镜忽得异光大涨,雪青色的神光于空中移走也迅了好些少年人为其不备,竟被镜光扫着一线,顿时里如触了电一般,周身就是一阵作抖,衣身内的皮肤肌理是被神光照的秋毫毕现隐约间张入云骨格也被镜光照映,纵是他元神坚凝,此刻面色也止不住的作了苍白那道人的宝镜确实神奇,自从照定张入云后,便是如影随行,少年人几番变幻身法竟也不能从神光下逃脱
太清道人见自己镜光得手,不由大喜,狠声狞笑道:“怎么样?我这照胆镜的威力如何?你这无知后辈,我这镜光照的是你的精神元魄,只一摄住,任你轻身功夫再怎么高强,也难逃的的我神光约束我看你也算是峨嵋门下,今日权且放你一条生路,只是你这后生小子狂妄自大不尊长辈,方才一番忤逆冒犯可不能轻饶,我只用这镜光照你一炷香的功夫,将你这点微末的修行打落,以作惩戒
正在青城老道得意时分,就见镜光下少年顿足一纵,其身形竟是快至极点,生生自雪青色的镜光下遁了出来,纵是在场众人不敢相信,可眼见一幕已然发生张入云自脱的镜光后,自度身形,除有一些疲累,倒不见有甚伤损,虽说自己方才有些大意,但这道人镜光也当真歹毒只是口中仍讥讽他道:“有闻照胆镜乃是地府中照亡人过去末来的宝物,你这还未登仙藉老道士也敢称自己一个破方镜是此神物?脸皮当真好厚我素不喜欢对敌时仗法宝角斗,只是你即出了一面镜子,且瞧瞧我这面镜子的威力”
说话间张入云手中已是多了一面手掌大小的银镜,其光皎洁无比,出手便是惊走千里,晃人心魄,还未待太清道人看个真切,少年手持银镜,一指弹在镜背,但见一道银芒疾走,一记惊雷已是击了过来太清道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想躲避又有些落不来台面,正欲手指剑光抵挡,却为身旁师兄看出厉害,掌中剑光飞纵也是抢进身前去救,果然不出其所料,那银雷瞬时便将太清道人剑光震飞,幸有自己青灵剑补救,这才将神雷解走
张入云见太洪子飞剑来救,竟能及时赶上,且剑光运用自如,只取巧劲将神雷解走,并不似其师弟那样以力挡力的硬架,知他内外兼修,师兄弟中以他本事最大,虽不曾交手,但只此一招便不能将他小视太清不想一招之内便被张入云反打得个狼狈,恼羞成怒,急运剑光向张入云杀来,照胆镜依旧不曾留手,反加意施动,威力又比先时强得不少,只是他到底也有些心惧对方雷镜的厉害探手入怀取了一把青豆,向天一扬即爆成一团,散化成绿幕将自己与师兄围裹在内,身影陡时若隐若现,以此惑人心神不辨影迹
张入云一双神目,这一点小法术自瞒不过他去,只是他并不精擅法宝一流的运用,见对方布烟幕取守势,并不能威胁自己,便也不去计较,趁此时方可以将心思全用在疾纵于空中斩杀自己的飞剑上,他一年前曾借流星指的威力,将毒龙师太剑光摄取,此时的他功力大进,不知比往日如何,想至此,豪气大涨,大声对着青城二位老道说道:“方才俱是两位道长出力,在下还没有出得力呢”
太洪子闻言暗道不妙,果然张入云双手连弹已是数道白虹经天,将个太清蓝水剑击的连连倒退,太清道人见一个后生小子只施动指力,便将自己近甲子祭炼的剑光震退,心中大恨,忙催动真力加意进犯,未想少年人已是凭空跃起,一对肉掌绽起一团赤光,还未待道人看得明白,张入云手掌探处就将空中剑光芒尾摄住顿时里老道人惊的满头俱是冷汗,少年人看似轻松的指尖尖轻轻夹动,于他来说却是至关重要,身体好似泰山压顶一般的重负
太洪子见张入云年纪轻轻竟能得分光摄影的绝技,又见师弟吃力异常,事情危急也顾不得青城两位长老夹击一后辈为人当做笑柄,青灵剑一声龙吟,便得身化青虹直往张入云落去可自己这一面才刚有动作,就见空中少年手底旋也是一番加力,但听得太清道人一声历啸,空中的张入云身裹一团红云一个惊爆已是栽下了云头太洪子不名究里不置可否,可待张入云翻身落地,身里正擎着一柄湛蓝的宝剑,而身旁师弟太清却已是面如死灰,险险倒身在地,已明白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老道人陡时勃然大怒,直指张入云叫骂道:“你这后辈无礼之至,我青城与你峨嵋同宗同流百年交好,你一个晚辈竟敢如此犯上作乱,忤逆前辈真人我本见你一身本领不弱,起怜才之意,方没有下的狠手,你即如此不知自重,也罢,且将你收缚,日后我带你到峨嵋掌门师兄面前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