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张入云将自己经久飞行辛苦,无奈与岛上小憩片刻,事后屡次交手相让,却仍有这一桩事故,并恭声答礼,有道将三姑宝镯毁去也甚后悔,有意异日寻得宝物补偿,至于萧清雅赠乾坤镯一事,他只含糊说是用藏龙剑相换,并未言及两人交契乃是好友
那黄氏大女还有些分晓,驻立一旁终是不开一言将张入云一番听完,可那黄氏三女黄蕴巧,听得张入云有言用宝物相偿自己定心镯,当时忍耐不住,便骂了开来,直怒声道:“我这定心镯是师门重宝,就凭你这个乡下野人能用什么赔偿?趁早收起你这副嘴脸,先吃我一剑再说”说话间已将飞剑与金钩祭起,可又为张入云方才一轮砸的她右臂酥麻,几抬不得起来,一钩一剑滞在空中少了好些灵动为此黄心俏怒,扯动大姐衣袂娇声道:“大姐帮我,却要小心这厮出手狠毒”
那大女黄蕴洁本是一岛之主,心性比三妹要和善不少,可眼见师门重宝被毁,过不得几日又是浮心岛灵穴升光的日子,虽则周围水仙惧怕她姐妹几个,但为重宝利诱多少还是会有妖人生事图谋,如今少了妹子这定心镯,到时只怕不能顾的周全,到时恐要被妖人取巧偷的一两件仙宝,她丹阳岛一门从来便将浮心岛遗宝看作自己私家产业,如被人取了一些也不能甘心,如今少不得牵怒于张入云身上,思谋一时也是俏脸生煞,恶对着眼前少年当时又为小妹催逼,也是庄了声道:“仅凭你这男子一言,难教我相信,且你一身剑术未成,凭什么要将威力绝大的仙剑换萧家妹子乾坤镯,于理也是不通,这一二日我岛上还有大事要办,不能容你在此间生事,望你自取轻重,先将一身宝物解下,且留在我岛上几日,待过几日我再往精英岛问个明白如何?”
张入云见自己委曲求全,还不得让对方满意,自己此刻也是强抑心头燥气,当时也动起意气哈哈大笑道:“即仙子不信在下的话,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是今日事我自问也没甚错漏处,至多伤了你家妹子宝镯心上有些欠疚,倒不是真怕你姐妹两个,即事情不能善罢,在下权且告辞,无论仙子信与不信,日后待我寻访的重宝,必偿还你妹子就是”
言罢便要起身,不料对方早有准备,黄蕴洁招手就放的七彩云烟,当时就如绳索一般欲往张入云脚下圈来,可少年人一身拳脚功夫无敌,只在空中如猿猴一样,一个蹿伏便冲天而起十余丈躲过对方一击见张入云这般灵巧,二小中的凤元当时骂道:“大姑姑你看这恶贼这般爬高蹿低的猴样,直比前几日生擒的那白猿还要像猴子几分”一句话说出来直惹得黄蕴洁身后两个青衣小婢也掩了口微笑
可黄蕴巧方才与张入云一斗却深知他一身本领,见其升的高空,只怕一时就走了,也不待大姐再行施展,就手夺过凤元捆龙金索,一个娇叱抛于空中便是金银两色暴涨,转瞬间便把百丈范围内围了个通透张入云见对方放出灵索,正待趁其布置还未妥当,从空隙处飞渡而出,不想黄蕴洁翻手便将一团寒光抛出,好似银梭一般直向张入云胸前钻来,那寒光好不厉害,还未到的少年人身前,便将他身前十余丈空间内冻得寒雾升腾,张入云身在其中就觉从头顶心凉至脚底,恍惚间仿佛觉得空气都被这寒光冻住,四肢运转不灵,眼见要被剑光伤了
正在黄氏女欲放开手段将敌人生擒一刻就听见空气中一阵撕扯破皮似的噪耳声,张入云已是一个振身将身旁冰雾震散,见头顶金链已然成形,知从上已走不得脱,忙一个猛子扎了下来,将手中乾坤镯赤色宝光逼出,先与黄蕴洁寒剑相抵,一时又将流星指运出,生的三尺银盾,直向二女身前砸来黄氏姐妹见他势猛心惊之下忙先退了一步,再放出飞剑迎敌,未想张入云并不真心要与对方猛斗,只在空中与两姊妹剑光微一接触,便借了力倒纵,一连十几个筋斗翻了出去,扑通一声便栽入了身后冰海之中
见他一个猛子下了海底,黄蕴巧当时明白其心思,遂也跟了前去,欲待下水,却早被姐姐拦住道:“这贼子水性极高,你我不是水仙,入了海宝物威力要打好些折扣,且他刚才轻而易举便将我冰奴剑寒雾震退,内外功行也到了相当根底,你又失了定心镯,去了反没意思,如今浮心岛眼看便得要升光,今被他走了,也就算了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黄蕴巧闻言当时就不乐意,欲哭又止道:“那我定心镯怎么办?无端端毁了这宝物,就这么放过这贼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