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回 花瘦谁堪问 憔悴凭栏人 捌(1/2)

当沈绮霞认出来者正是自己盼望已久的前辈仙人时,喜不自胜,连忙恭身上前行礼,张入云见师姐慎重也跟着施礼其中少女见两人均持了后辈的礼数,忙摆了手道:“沈家妹子万不要这样,我不过比你大着几岁而已,怎当得起二位这般恭敬说来倒是我的不是,连着在路上耽搁了两日,回来迟了些叫闲妹受惊了”说着拉过一旁跛足少年道:“这位是你林姐夫,我二人才刚成亲不足一月,今日和我同来拜会妹子府上”

沈绮霞知对方修的是天仙的路径,不想竟会与男子成亲,心中惊讶不免将那少年打量了一番,就见他跛了左足,腋下柱了一只竹拐,腰间背了一口木箱,生相也颇俊美,皮肤白晰虽是衣衫褴褛,浑身上下却一尘不染,美中不足便是那一只残脚当下在自己与少女谈话时,就见他指动空中那团不过七尺方圆的彩云,竟将空中雷火与飞刀尽皆挡下那彩云端地是神奇,行动时分就好似一个扫帚,只在空中扫了几扫便阻住了阮香竹的所有攻势

阮香竹眼看着便要得手,却被眼前一对男女横岔一手,举重若轻,只仗一朵彩云便破了自己三般法宝,心上激恼,大声喝问道:“你两个是什么男女?有何来历?竟敢坏本仙子的好事?要知强替人出头,可小心自己生家性命”

那姓谷的少女闻言回首笑道:“我就是我并没有什么来历沈妹子是我至交好友,她今日有难我这做姐姐的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我知道你是余仙子门下,对峨嵋一派心存成见,先前只为了幻海瓶与沈妹妹结怨还算说的过今日你欺上门来想烧了我妹子修炼的宝岛,难道不嫌太过分了吗?”

阮香竹哼笑道:“今日事是这对狗男女咎由自取,我与沈绮霞约好一月为期相互再斗一个胜负,她却勾结了这个贼子坏了我法宝所以才有今日事,何况我与他二人相斗也没仗什么人相助,纯以自身法力优胜,你若自负本领也想与我为难,且先秤秤自己的斤两”

谷仙子笑道:“照你这番道理说来,倒是谁有本领便可以横行无忌了?你说你以法力为胜却怎么用了佛家定珠护体?就我所知余仙子至今仍只是散仙一流,也从没风闻她要投入佛教门下啊何况你怎么也是百多年修为的前辈仙人,却与个峨嵋五代弟子这般为难,为免让人有以大欺小之嫌”

听得对方口出散仙一流的话来,阮香竹当时大怒,怒喝道:“住口你这个不只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贱人竟敢出口侮辱我师祖真好大的胆子,且尝尝我的雷火,看你有甚本领这般放肆”说着便重将毒龙放出,未免再被少年彩云拦下,却是分开了双龙左右环抱杀了过来

姓谷的少女见她这般蛮横不讲道理,也不由的恼了色,当时冷声道:“凭你这些旁门法宝还用不上我的飞剑轻鸿,你替我将这个女人的大小法器俱都收了,先剪了她的羽翼看她到时还有何气焰”

少年见爱侣动怒,只是摇首笑了笑,神色间颇多无奈,但仍自腰间竹箱中取出一个小小的晶球,待往空中一抛顿时夜空下便落起了雨点来那雨势虽小,但只一落在毒龙身上,便是激起一阵青焰,双龙受雨水浇注虽不见受伤害,但周身赤鳞毒火却被那小小的雨点打的四散,不过片刻间本是宛延天际数十丈的巨龙竟缩小到不过丈许长而已,再被少年祭起彩云一绕遂被他收在了手里当下双手一个起落,旋将两只毒龙如同草绳一般打了个结,即刻间不能再做动弹,本少年顺手放回自己的竹箱中

至余十九柄飞刀则是简单,少年只祭起一个圆圆的看似笔筒的竹罐,略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就将漫天刀影俱都收尽了,当时也被少年放回箱笼中倒是那月光镜有些难办,少年引掌连召了几次也不能得手,再遣那彩云飞上,却是透体而过,竟兜不住那银镜见此少年伸手向妻子一摊道:“这镜子有些古怪,我拿它也没辙,还是你自己动手”

谷仙子闻言笑道:“你也有不能的时候,我还以为你那药笼子真是个百宝箱呢什么东西也装的下,今天却碰上对头了”谷仙子如此一般只是和自己丈夫调侃,那月光镜本质特殊,又是余仙子成道时节著名的四宝之一,到底心爱阮香竹这才赐了给她,倒不是少年法力不济的缘故

当下两人嬉笑过后,就见谷仙子迸指自头上取下了只凤钗,抖手便将凤钗上三根长翎甩出,正打在海面上三弯月镜的倒影,不知何故那空中的月光镜便被牢牢的钉在当空阮香竹眼见不利待将宝镜收回,却哪里能动得了分毫于是眼睁睁见着少年又指动彩云将宝镜摄走,再次放进自己药箱内

接连失去重宝令阮香竹又羞又恼,有心再将法宝祭出,但威力还不及那火龙与月光镜,且是眼前少年男女手段高强,怕再祭出还是送于两人手中当时想到险处,捺不住心思,只将脑后秀发送只唇边张口咬下一截,在口中一阵乱咬,同时咬破自己舌尖,便待要行那损人害已的毒辣妖法

谷仙子见状,忙开口阻止道:“阮香竹切莫如此你一手俱修罗杀神对我无用我如今修炼还未至第一流境界,如破了你的妖法却护不得你的性命,你我又无深怨,结此不死不休的大仇是什么道理”

哪知她这里好心相劝,却被地方认作软弱可欺,阮香竹自得师门护荫从未在人前失过风,今日连被少年男女败了自己法宝,心怨深处再不顾忌,当下将对手良言放过耳边张口一声如枭鸟般怪异的惨呼,张开血盆大口便见有上千流火蹿了出来,只一遇天风火光便即大涨,本是一茎断发此刻却成了拇指般粗细的钢矢,夹带着九阴冥火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其威势之猛烈纵是相惯见得大阵仗的张入云也不禁得有些头皮作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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