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入云手足间的伤势仍就颇重,鬼母提了少年手掌笑道:“呵呵,我本以为你还另藏了些了不起的本事呢?原来也只有这点力量,先时还得生猛,这一会儿丧了性,便又软搭了下来,看来你也终是有限”
张入云先时被对方逼迫才犯了狂性,此刻已颇后悔,闻言笑道:“我哪里能有什么了不起的本领,你即不愿帮我疗伤,我也只好自己将就着打点了”
鬼母娇嗔道:“你这人还真是小气,我都与你说了,在光明境里走了一遭再又和月魁一闹,我气力消耗了不少,所以才不曾帮你不过你这桩疗伤的本领也不差,只再精炼些便可将手足完好如初了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技巧,说来我听听?”
张入云知瞒不过对方,只能俱实回答道:“不过是些苗疆的巫术,算不上什么玄门奥义,能被你看重,反倒叫我吃了一惊呢“鬼母冷笑道:“你懂些什么你此刻虽然没有炼成飞剑,但也算得上是人间侠客,剑术一流传自九天玄女,自轩辕以来才得传承,时至今日能有多少年?你所谓道宗玄门不过才两千多年气候,何足道哉?唯巫术自经人类始生就有,也就是你老祖宗还在茹毛饮血的时候,便已拜下巫神,不然我五人哪来得人间供奉”
“你五人能得人间供奉?”张入云听出些蹊跷急问道
鬼母一时说露了嘴,柳眉一皱,随又开了口道:“如今你也算是我的门人,多提点些于你也无妨,五祖除月魁一人外都是经年的长生不老之辈,后世俗人愚昧,设立宗教驳杂,凡我五人偶有显形露迹时,均被凡人膜拜,其中虽有邪祟灵异者,但也不乏被拜为神圣者,法相万千一时也不能尽诉了实则是你等一介俗人愚昧,只是我五人乐得收受供奉,由你人类争闹去罢了”
张入云想了想道:“照你这一说,你不只被设为乾坤五祖之一,且还在别门宗教中被列为教长了?”说着笑道:“就不知佛道两家有没有?”
鬼母听出意思,手爪略略放力,将张入云捏的伤处刀刺一般的痛疼,方笑道:“你不用探我的口讯,被你知晓了,好日后坏我法坛供奉吗?”
少年忍着额角豆大的汗珠,仍作讥笑道:“这么说来,一定是有的了”
鬼母白了他一眼,重又拾起原先欢笑道:“你要真想知道,我便带你回食香界说与你知晓,虽说你现在的还难以承受,但与我交媾后,承我欢露也勉强能够出入,怎么样?”说着,牵带起少年人手臂又放出先前手段来
不想张入云此刻已是恢复了神智,当时将鬼母推开道:“对不住,现在的我可没了兴头,你的心意若还没改变就杀了我又如何”
说的鬼母笑骂道:“呸听你这话倒好像是我在强奸你似的能与我欢好是众生想都想不到的好事,爱惜你一些,倒把你宠到天上去了你即怕你家中老婆,又没胆子和我交欢,我还当真降了身价不成?不过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你已受了我神印,我不将你除去,就不能再找下一位授使,若你还是不乐意和其余四使争雄,我现在便取了你的性命大家干净如何?”
张入云先时刚气已然散去,想着能拖延一时总是一时,心念转动,皱眉答应道:“如此,就依你,我又不是嫌命长,于其现时死于你手,倒不如十五年后送在商暮云手里便宜些”
鬼母看似看出他在敷衍自己,哼声道:“你心思倒也算转不得不慢,不过可别尽想着懈怠我,你若能瞒得了我,那我这五祖的位置早由旁人占了去了”又为张入云皱了眉,不乐道:“今日饶了你一命,却怎么又这般难看脸色,我有那么难看吗?你仔细想想,自拜在我门下,是到底惹得你吃亏了,还是上当了尽做这些脸色给我瞧”
少年苦笑道:“倒不是在想你说的这些,只是回首刚才行为,自己实在是做错了我也算是多年修行的,怎么却又这么不中用,看来一关终是难弃了”
鬼母闻言哈哈大笑,道:“你不用想着以责怪自己来换得内心的片刻宁静,与你来说一关是恶俗的话,却正是人生有本来的天性,连金仙也不免堕落,何况你?”
少年人摇头道:“我从没认为男女是恶啊只是……”
鬼母打断他道:“你能这么想就好世人正日价尽说些人性本善的话来愚人,却不知人性也是本恶的,至于向善还是向恶才是你等凡人的自己可以行使的选择男女大欲盖起于凡人繁衍大计,无欲的话连人都没了,又岂是你能避的了的金仙一流为了呈清向上,弃尽了体内阴气,照我来说几是和阉割了自己一般,可最终仍有不堪堕落者,实在笑话我晓得你素性高强,就不知向善效法如此人物有甚意味,莫不如跳出这个烦恼,是清静无为,还是潇洒由心,任君选择,其不是比做什么仙人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