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月这里准备的万全,却不知张入云与隐娘有半师之份,两人外门功法路数好些默洽,邪月这里才刚点指,隐娘挥指也是一柄蓝荧荧的钢刺渡空专打邪月下三路要害同时待对方心顾两头,右掌也是跟着将化蛇剑蛇灵飞渡如扯了丝线一样的来缠邪月脖项间要害两处都是少女不得不顾的险处,不由的将个妖女激的柳眉深蹙可事犹未完,只在她稍一迟疑,张入云便已挥动兽神爪表光将邪月冰光如实物般击飞了出去,绕身如灵燕衔泥,一味的又向着少女头顶栽了下来,眼看着她三面围困,岌岌可危,再逃不得张入云与隐娘二人夹击
正在张入云以为可致胜的一霎,就见得眼前邪月一阵晃动,周身俱冒得银光,跟着便是一声沉闷之极的兽吼,炸的少年人双耳欲聋,精神止不住的一片恍惚,便是掌背上一直凶狠顽劣异常的神兽金鳞一时间气性也被其蒙蔽,失了刚性也幸亏张入云自戴了兽神爪体内气血噪动剧烈,邪月这一啸之威才没将他心神涣散奋力之下仍就前探,青光渡处依然向着少女俏首斩落
可不待张入云神爪按落,自己胸腹间便多得一层禁制,痛彻骨髓,刹那间一身的力道消失无踪,低头看时,原来是邪月已伸了一只布满银鳞的巨爪一把将自己胸腹间扣住,铁爪勾动之间,已是深深嵌入肌肤下,万幸胸腹要害被混天绫密裹了,邪月似对混天绫有些忌惮,虽是少年人多处受伤,可要害处总没遭毒手
邪月一将少年人擒住,便待冷笑间发问,不想隐娘的化蛇剑二次来投,宛延过少女手臂间却又往其腋下软肋钻去,一时不慎,邪月手臂一麻指掌间松动,张入云已栽落空中,再得隐娘招手一引及时将少年扯回自己一面
被隐娘将人质救去,邪月不由一阵激恼,只是待看清了隐娘也自气定神闲的望着她时,眼珠转动,又去了些小觑的心思,开口赞道:“你是什么人?竟能两次从我手下救人,没想到你的本事竟比这张入云还要强些,你刚才一手好俊,世间修行人物能有你这一般手劲,已算是了不得的本事了要知我已有两百未能被凡人激出真身呢?”
隐娘闻言不禁笑了,又指了指身边张入云道:“怎么?他很有名气吗?张入云不过是我弟子,什么时候也不能强过我啊”一番话说的少年人脸上一红,只是见隐娘气色不改,心里又是一阵宽慰
邪月闻言有些不信,可见两人气色这才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倒是有些道理了好了,我今日来便是为了逃回雪魅与泄一泄上回太莽山的闲气,就便也试一试食香的授使到底有多少本领如今打伤了你二云观数人这气也算是消了些,至于这授使的本领嘛?呵呵也不必再提,就只等你们将雪魅交出,此事便一笔勾消,须知我也不耐烦多惹仇怨的”
说话间少女将自己左肩变化出的巨臂一阵收拢,即时间四五丈长短的兽臂复又变了平常大小,只是银鳞闪烁仍叫人见了触目惊心,邪月再将手臂一晃动便见得银鳞也尽都不尽,重又做了欺霜赛雪,粉削玉揉一样的女儿家手臂张入云眼光过处,总觉得此般异像自己似曾见过一样,一时醒悟,当时骂道:“我当你是什么东西,原来不过是条孽龙而已,看来五祖座下授使当真出类不同,我先时以为商暮云与我同是人类,贪狼座下想来也该是如此,不想连你这一鳞介走兽也能入选,倒真是天地广大,无物不能包容呢”
隐娘闻言数落他道:“唉你还是这般爱揭人短的习性,几年下来也是不改”说话时分隐娘却在暗自摇头,她知道张入云义气深重,为见同门受伤便不顾了性命,可眼前这叫邪月的妖人法力实是惊人的高强,以张入云现在本领还不能挡,此刻口出狂言,实在是不妥当
果然一句话将邪月激怒,冷笑道:“哦看来你是很以自己人类出身为容吗?鳞介辈即然看不在你眼里,稍时我便将你杀了,让你投身做个无鳞的泥鳅,且看你到时还能不能逞口舌威风”说着举天将双掌一击,但见空中三面布放寒雾的道童移形换位,分派好位置仍自将瓶中冰雾抛散了下来,虽是缺了一人却仍能成阵,只是度略慢了一些而已
隐娘见机连忙与张入云沉声道:“我在这里与这女子纠缠,你去将那三名童子除去”说完也不待少年回答,便已振臂将化蛇剑祭出,往邪月一面杀去
见隐娘主动索战,邪月冷笑道:“你以为就凭你一个人便真能和我正面交敌吗?”她久与隐娘厮斗都是空手,言动之间却是屏口吹出一支冰锋,当时与化蛇剑绞在一处,竟是那般锋锐的神剑也不能伤见邪月动用了兵刃,隐娘脸色也是一寒,化蛇剑绞动时分也敌人战在一处自己则是探手取了了脑后银剪向着敌人潜去
哪知邪月目光高强,虽则隐娘飞纵神,潜行敛迹,可回首间仍将背后袭来的隐娘抵挡住,一时手指点出将半臂笼成了坚冰,火光迸溅,将隐娘银剪直架的吱吱作响并笑道:“怎么?难道你以为只有你一人行动神吗?我知道你近战高强,可你功力比我差的太多,如今被我架住却不思逃遁,难不成你指望我会手下留情吗?”
隐娘不耐对方神力,俏脸却依然作笑道:“自然比不过你这一身牛力气,只是杀人并不只有力气才够的”寻妖龙腾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