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主子有何差遣?”陶笛儿工作态度良好,虽然知道对方安排给自己的绝不是什么好事,但如今已经服了对方的毒药,若是显示不出自己的价值,估计会很快被抛弃吧。眼下她可不敢把眼前三人看成什么善男信女。
李忱淡淡看了她一眼,沉吟道:“你可能配置绝育之药?”
陶笛儿一愣,脑中万种狗血划过,只觉想到了计划生育,一句话就问了出来:“是您用还是您妻子用?”
一瞬间,屋中寒风凛冽,达到了绝对零度。
陶笛儿看着远路远啸一起飞出的眼刀,生生打了个哆嗦,也反应过来自己是傻了。人家可是皇帝啊!皇帝都巴望着多子多孙,怎么可能做绝育?你丫难道脑残了吗?!陶笛儿笑容僵硬,弱弱补救道:“额,我明白了,那个……请问是终身还是一次性的?一次性的那个是五十两的,终身的那个二百……不,不是,一百两……”
“……”空气更冷,陶笛儿咽了口吐沫,往后不自觉退了一步。这个问题应该是很正常的吧?自己也是为了他们的荷包着想啊!
“……”陶笛儿偷偷抬头,看了眼那床上小睡的男子,见他没有醒来的迹象,不由敲了敲自己已经跪麻了的腿。该死的,居然什么都没有说,只让自己在这里跪着。不给银子就不给啊,你让我跪什么?腹诽完毕,陶笛儿心内却郁闷,理智告诉她对方只是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但这个办法也太变态了。当然,她是绝对不会承认是她刚刚说错了话。
苦笑着揉着膝盖,陶笛儿心中却慢慢沉重下来。刚刚那配置绝育之药的命令,应该是为了拉自己下水吧。这种没良心的事情,就是为了将自己绑在他们身边,让她不能妄动背叛。李忱啊李忱,真的是好手段!陶笛儿心中腹诽,还在想不知道是哪位“爱妃”会遭此待遇,心中惴惴不安。看了眼窗外,雨水还没有停,陶笛儿不由叹了口气。若是今后,自己帮助此人用毒害人,是不是永远都没有现在这样平静的心情看雨了?
果然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也许从那日自己截住马车的时候,就注定了自己如今的命运吧?陶笛儿苦笑,见那人还没转醒,继续认命的槌着腿,左右偏移一下重心。
“当当”轻轻两声敲门,接着远路从门外走进来,而那床上浅睡之人一瞬间就睁开了眸子,眸光清亮,一看就知道不是刚刚睡醒的样子。陶笛儿心里一惊,连忙敛眉跪好,但心中却忍不住咬牙郁闷。在那人的脑门上又添了大大的两个字——
腹黑!
“主子,那一对姐弟已经安排好了。”陶笛儿闻言心中一动,但面上还是表现的很镇定。
李忱飞快掠过那人的脸,发现对方一脸波澜不惊,薄唇微微一抿:“可以了,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下去看看吧。”
陶笛儿这句话拎得清,听对方要放人,连忙恭声答是,刚刚想站起来,却因为跪麻了身子往前一倾,还是一旁的远路扶了她一把,才勉强站住。李忱打量对方神色,见她脸色惨白,不由也怀疑是不是自己罚得狠了,但转而想到此人若是不施以威严,恐怕浮性难平,便释怀了。
陶笛儿站起来后才觉得疼得狠了,膝盖上似乎是针扎一般,冷嘶了一声。旁边的远路不留痕迹的将她整个重量都架在自己身上,看得陶笛儿又是一阵感激。罢了罢了,虽然你曾经那块胭脂糕害我,但看在今天的份上,姑且原谅你了。
“那药,尽快配置。”身后之人淡淡的声音不带温度,陶笛儿脚步一顿,下一秒恭声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