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嘶哑低沉,祁天敢打赌,他绝对有很长时间没有说过话了。
这三个字很难听,但祁天到底是松了口气。
野兽是不会说话的。
他不用亲手杀了他了。
祁天一点也不担心祁笙说谎,在这种事情上,祁笙是从来不会骗他的。
因为没有意义。
祁笙确实不知道那一支是解药。
因为,他大概也很享受这个过程。
让祁天痛不欲生的过程。
沈浩楚眼神转了一圈,慢慢蹭到了祁天身边,扯住对方的衣服下摆。
李子清:……?
吴达:???!!!
祁天:……哈。
他抓住沈浩楚的手,问道:“你还知道是谁么?”
沈浩楚歪头,眨眨眼,然后又摇了摇头。
契机
沈浩楚失忆了。
祁天不知道沈浩楚忘记了多少, 再加上沈浩楚对他似乎有些诡异的雏鸟情节,所以,照顾沈浩楚的事情, 就落在了祁天的头上。
“你还记得多少东西?”祁天把沈浩楚放在床上,问道。
沈浩楚躺在床上, 没有回答,只是盯着纯白的天花板,有几分不安的样子。
是了,祁笙给沈浩楚准备的屋子就是一片纯白, 看来是有应激反应了。
“沈浩楚, 记住,这是你的名字, 快点想起你的过去吧, 你如今的样子很无趣,知道么?”
仍然没有回应。
轻轻的两声敲门声,能这么敲门的一般来说只有祁诺,但今天不是。
叶慕澜的声音从外面响起:“祁,我来向你道歉。”
“不用。”祁天连头都没回, 他伸手触摸沈浩楚的脸颊,感受到对方的瑟缩,没来由很烦躁,他冲外面低吼道:“滚!”
一片寂静。
半晌后, 叶慕澜说:“抱歉, 祁。”
然后他下楼了。
楼下, 李子清仗着自己个子小, 坐在沙发侧扶手上, 晃着双腿踹沙发背, 吴达坐在另一边,目光不住地往楼上瞥,眼中的情绪满满的都是自我怀疑。
也对,谁在把自己的朋友救了之后,朋友竟然对敌人有诡异的感情,都会让人觉得震惊吧?
李子清喝了口奶茶,凑过去摸摸吴达的头顶,说道:“别担心,祁天现在正常多了,不会对沈浩楚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