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阒然,萧行绛又睁眼,发觉自己正站在一条羊肠小道上,一道拱门破旧斑驳,纸糊的匾上写着“某村”,前一个字已经看不清了。
作者有话说:
千收了好高兴~
打墙
正是方才那个村子。
萧行绛面色始终如一,心下有了些猜想,仍与方才同样前行。
不过几步,果见那羊肠小道边一个小小身影,那是张与方才男孩一模一样的脸,抱着破布狗,这次不等萧行绛问,他便开了口:
“我爹病了,救救他吧。”
萧行绛微微挑眉,问:“你娘呢?”
小孩呆呆地看了他一眼,似是不解,继而看向他身后,萧行绛顺着他的目光回头。
窄小的道路上飘散着黄铜纸钱,拱门上依旧是破损辨不明的字,周遭如风沙大作一般昏暗,什么也没有。
“走吧,走吧,我爹他快不行了。”小孩抱着破布狗,僵硬地转过身去,慢吞吞地往前蹦跳,很高兴似的,尽管萧行绛并没有答应他。
萧行绛想他大抵是不容自己拒绝,便跟在小孩身后,小孩时不时回头看他一眼,回头的方式简单粗暴,便是生生将脖颈从前拧转到后,脚下的步伐也没停。
萧行绛随他来到了一座草屋前,还是方才的那间屋子,不过这回他们没进屋,小孩绕过那里面漆黑一片的屋子,带着萧行绛到了后边的柴房。
门口零散堆着几小堆柴火,门口有火把桩子,可只开一条缝的屋内依旧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隐隐有阴森的冷气从中卷出,如同一点小触手,探着萧行绛的气息。
“爹,爹,快开门,是我。”
屋门“吱嘎”打开一道,里边有一道沙哑的男声毫无波澜地回答:“回来了,回来了。”
柴门做的略矮,萧行绛需得躬身进去,在门内站定片刻,身后屋门悄然关闭,四下一点光也无,萧行绛在黑暗中闻见潮湿的霉味,继而听见“砰”“砰”的声响。
“爹,他来了。”小孩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下一刻屋内悬然亮起,松油小灯置放在一段木桩上,盈着幽绿鬼火,萧行绛在火光中看见个矮小的人影,虽是矮了些,却并不似方才那女人一般瘦削干枯,而是意外地结实,露出的臂膀肌肉虬实,一看便知是个常年干活的。
小孩口中的“爹爹”轮着大斧,一下一下砸在身前的桩子上,尽管那桩子上什么也没有,早已被劈开的木柴滚落在一边,他却没有换一根未劈开的木柴,只是一遍遍重复着劈柴的动作。
察觉到萧行绛的气息,他说:“帮帮我”
和方才那个女子如出一辙。
“救救我们”他沙哑的嗓公,中,好,四
音在昏暗中显得模糊,呢喃一般重复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