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动,本已在怀疑,此刻听息衍这般说,昕儿便肯定了心里所想,她说玄火教所有的珍宝都在蛇窟,想蛇窟是极险之处,玄火教只余息衍、自己、火儿和朱雀等四人,算是玄火教中仅剩的珍宝,她是指玄火教众人身处险境,看来李世民果真想对玄火教中人出手。
“昕儿,咱们得特别小心,”息衍伸手抚了抚火儿酣睡的脸,“近些时日,饮食都必须小心,你要盯着火儿,不要让他随意乱跑,非常之时,也顾不得其他了。”
的确是极险,昕儿犹豫片刻,还是将心中的疑惑道了出来,“息衍,我总觉得眉刀这几日古古怪怪,你说他是否是真心想随我们回南荒?”
“我猜不出,”息衍淡然道:“眉刀行事一向诡异,昕儿,他离开南荒日久,行为古怪也无可厚非。”
听息衍鼻息均匀,想是已经酣睡了,昕儿却觉得异样诡异,大长老一向与息衍不睦,为什么偏偏前来示警?难道这示警之后还隐藏着什么?息衍不说,肯定有古怪,昕儿只觉心事重重。
“娘,”火儿突然醒了,靠在昕儿怀里,甜甜的笑着,“娘,回去……。”
自回到中土,虽然火儿因为新奇玩艺儿不断,所以镇日觉得兴奋,但说到底,他也知道这里不是家,想到回去,总是兴奋,“是啊!我们很快便回家去了……。”
说到此,心头又是一震,明白了,大长老今日来,并不是为了示警,而是为了宣战吧!难道息衍不肯明言,此刻四处是敌,情势异常凶险,想那潮水般的军队涌上前来,即使身怀绝世武功,也有力竭之时,不知要如何应对?
“娘,风,”火儿胖胖的手臂上戴着金环,缕着玄火教的铭纹,“娘,看……。”
夜色如墨,清晰的看见朱雀的白衣,他坐在屋顶,不知在想什么,风扬起他的衣襟……,突然看见大长老,她沿着屋顶慢慢走身朱雀,昕儿心中一动,起身正要出去,息衍却伸手拉住她,“不要过去,朱雀自己能解决。”
缓缓的躺了回去,耳中却听着屋顶的动静,大长老已走到朱雀身侧,“朱雀,听到我的脚步声,你竟然不跪?”
“你既然背叛了玄火教,那便不再是大长老,与我有何干系?”朱雀的声音极为无礼,甚至不再压抑对她的厌恶和恼怒,“而且你不要告诉我你还能威胁到我,以你目前的功力,我们势均力敌。”
“我当然明白,”大长老似乎在笑,她笑得很开心,仿佛很惊喜一般,“我原以来你不会再理睬我。”
从不知大长老会如一个小孩子一般,昕儿确信她不会伤害朱雀,却为她觉得心酸,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朱雀,我知道你讨厌我,”大长老的声音突然恢复了冷漠,“不过没关系,当日你背叛我时,我已明白在你心里,我连音婆的一根头发都及不上,我的确恨过,也怨过,到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今日来见你,只是提醒你,我向来是恩怨分明的人,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到时,我下手绝不容情。”
“正希望你如此,”朱雀站起身,他始终背对着大长老,“我正想告诉你,下次对敌,便是性命相搏,我对你绝不会容情,也望你全力以赴。”
说完,朱雀飞身跃进夜色中,转瞬便不见了踪影,大长老在屋顶站立片刻,这才缓缓跃进夜色中。
一切都准备妥当,李世民在长孙无垢的帮助下穿上那袭红袍,烛火下,红袍荡漾着血一般的光芒,他忍不住伸手抚了抚衣袖上的折痕,此刻清晰的记得当日昕儿去南荒那一日,自己也身穿红袍,今日,就当再一次送她去南荒吧!只不过,她这一去,便是永远。
走出房门时,李元吉忍不住转过身看了看那个黑瓷的罐,在微露的晨曦中,黑瓷罐闪烁着淡淡的光,一如文彬从前的笑颜,有些伤心的转身出门,感觉到大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如同将自己与他隔绝成两个世界,从此,便是路人。
翻身上马,李建成神采飞扬,今日被父皇召进宫中,想必近日精神委靡的父皇会有让位之意吧!越想越兴奋,忍不住想,在登基之后,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