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雪弈在树藤之间几个轻跃,身影灵活地躲避树藤的攻击,将不受控制的安捷接了下来。
安捷抿唇道:“多谢。”
钟雪弈摇头,提醒她:“别跟它硬碰硬,找机会救人。”
安捷点头,两人在树藤甩过来将他们砸扁之前各自朝两边的空隙躲去,安捷的进化方向本就是灵活型的薮猫,刚刚是太心急才忘了自己的优势,现在回过神来,重新接近安溪茧的方位比陆均沉几人还要快。
变异榕树似乎也发现几人的难缠,树叶疯狂抖动,树上栖息的变异蜘蛛也加入战场。
眼看安溪的茧触手可及,安捷心下一喜,握紧匕首就要往唯一的连接处划去,只要割断这个树藤,安溪便解救了一半。
正当她伸手过去之际,安捷只感觉脖子一痛,回头一看,一只变异蜘蛛踩着隔壁的茧,用冰冷无情的眼睛盯着她,而脖子的刺痛来源蜘蛛的脚,不偏不倚地刺到她的脖子。
若非她反应快躲了一下,这会儿脖子应该被刺穿了。
安捷感受到体内迅速流逝的力量,用仅剩的力气喊道:“小心,蜘蛛有毒!”
可她还是说晚了,钟雪弈看着自己徒手抓蜘蛛的手,陷入了沉默。
他抓的是蜘蛛脑袋,应该没事吧?
很快,手脚逐渐无力的感觉告诉了他答案,这蜘蛛浑身带毒。
倒挂的感觉很难受,而且还不好看,钟雪弈不想被倒挂起来,他努力躲开榕须想要绑他脚的动作,榕须便落在他腰上。
估计变异榕树也怕出意外,没有强制倒吊,七八只蜘蛛对着钟雪弈吐丝,转瞬间就成了一个茧。
好消息,茧里还留有呼吸的余地。
坏消息,蜘蛛丝也有毒。
钟雪弈坚持了片刻,没感受到有奇奇怪怪的东西刺进来,他放心的让意识消失,陷入昏迷。
再醒来,钟雪弈感觉外面的天黑了,因为没有一丝光亮透进来,并且外面一丝动静也没有。
嗯,也不是没有,钟雪弈听见有人再喊救命,即使有厚厚的茧包裹着,他也能听出那是安溪的声音。
那声音宛若地狱传来的,微弱而遥远,在这寂静的夜里很是惊悚:“救命救命啊”
“安溪?”
“救--谁?!”安溪有些激动,“是阿弈吗?呜呜要是你们也被抓了,我们是不是都寄了?”
钟雪弈还未说话,陆均沉便不耐烦道:“吵什么?这不没死吗!”
安溪还是有点怕陆均沉,小声道:“都看不见你们在哪,你们没被倒吊着?凭什么啊,这树还差别对待呢?我感觉我脑子都要充血了!”
钟雪弈听不清他说话,但其他人好像听得清,他判断自己是离得比较远。
他没管他们在聊什么,仔细思考破局的办法,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