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晨脑海里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安晨想到赫尔曼会厌恶他的这种可能性,身体僵硬了一下。
他不想被赫尔曼讨厌。
安晨就要松开鱼尾。
赫尔曼在此时撑断了手腕上的拉力管,搂住安晨的腰,在安晨耳边说了声“对不起”。
他有罪。
他忍不住了。
……
夜晚。
赫尔曼坐在卧房的沙发上捂脸沉思,远处演唱会的光从窗外透进来,映的他身形忽明忽暗。
怎么就做了。
还是一下午。
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赫尔曼立马起身走过去。
安晨醒了,清冷的凤目有些茫然。
赫尔曼谨慎地问:“你还好吗,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安晨游离的意识顷刻被拉回,脑子被一段记忆填满,他红了脸,拉起被子盖住半张脸。
虽然是他引诱的,但是赫尔曼主动的。
并且照女医生说的,他肚子里很可能已经有小宝宝了。
他想回答——很好,很爽,没有不舒服,想再来一次。
但这么语出惊人怕是会把赫尔曼吓到,他斟酌怎么用词既能表达他身体没有不舒服,又能委婉地赞许赫尔曼的技术。
赫尔曼却因为安晨的躲避(害羞地把脸埋进被子里)与沉默(考虑怎么委婉地夸赫尔曼技术好)心凉到谷底。
他跪在床边,往日神采奕奕的双瞳沉寂,声音也变得沙哑:“对不起晨晨,对你造成了伤害,无论你怎么惩罚我,要请哪些补偿,我都会答应你。”
安晨被赫尔曼吓得骤然坐起身,覆盖的薄被滑落,露出一朵朵绽开的红花,他并未察觉,只顾宽慰赫尔曼。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先失控用鱼尾困住你,就你当时没有……我也会强迫你做那种事。”
“我会对你负责的。”赫尔曼发誓。
安晨雀跃,肚子不合时宜地叫起来,他脸羞红。
安晨和赫尔曼中午落地夏尔威顿星,原先打算去酒店把东西放好后再出去吃饭,安晨的发情期搅乱了他们的计划,中饭还没吃上就已经晚上了。
赫尔曼将安晨的被褥裹好,以免着凉,跟安晨说他去叫酒店准备一些食物,便走出了房门。
准备食物是一件事,他还得去找一趟医生,问问有没有不伤身体的避孕药。
他们因为发情期发生关系,并且安晨还是个明星,正在事业上升期,安晨应该并不愿意为他生下孩子。
这家酒店叫希尔德酒店,酒店聘请了常驻的医疗团队,还特地为他们在酒店旁边盖了一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