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珝抽抽噎噎,哭得都快断气了,却仍强撑道:“是鸡。”
青旸无奈似的叹息道:“又错了。”
长夜漫漫,不知过去了多久,床帐中的声音已然嘶哑,细弱得可怜。
明明拖着委屈又绝望的哭腔,却还是无比倔强地重复道:
“我是鸡不是呜不是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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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鸡坚持:我是鸡!我就是鸡!
金丝鸡
朦胧光线中,洛珝迷迷瞪瞪睁开眼,腰腿酸软得像是被人捶打了一顿。
他抬起手臂,只见其上密布着青红吻痕,就连指尖也没有被放过,无处不昭示着留痕者强烈的占有欲。
他愣了好半晌,对脑子里已经很久没出现过的系统道:阿难律,我要申请工伤赔偿。
阿难律:
阿难律:宿主昨日主动激怒任务对象的行为,系统将其判定为自作孽不可活,无法申请赔偿。
洛珝:?!
事已至此,洛珝只能安慰自己:总归这身体是一只鸡的,也不是自己原本的身体,就当是被狗啃了。
他抬脚试图翻身下床,却听见一阵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动。
感受到脚踝处传来的异样,他疑惑地掀开被褥。
玉白纤细的脚腕被一只金色圆环圈住,圆环上的锁链一直延伸到床头的环扣处。只是圆环内侧包裹着一层柔软的绒布,戴着并不难受,洛珝才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青旸将他锁起来了。
这个认知如晴天霹雳,将洛珝劈得呆若木鸡。
他现在是成了一只被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鸡?
洛珝:阿难律,你能帮我把这个东西解开吗?
阿难律冷漠地绝了他的念想:本系统的职责是协助宿主维持任务对象精神稳定,鉴于宿主的请求与之相悖,故无法答应。
洛珝生气道:我的确是来打工的,可我没说要卖身给你们公司!
难不成为了保证青旸的精神稳定,就要让他在床上一直被锁十年吗?!
可后面无论洛珝再说些什么,系统都不再应答。
洛珝只得自力更生。
他试图用灵力将锁链弄断,可他那点儿低微的灵力在青旸布下的强大禁制下,压根起不了半点作用。
这时,身后传来门扇被推开的吱呀声。
青旸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进来,坐到床前,柔声问:“饿了吗?”
昨夜他眼中森冷的黑雾早已消失殆尽,此时眸光和煦,已然恢复成了那个翩翩君子。
回忆起昨夜,洛珝仍心有余悸地后退,躲避着他的触碰,一双眸子畏惧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