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走后,青旸对鹏鸟沉声道:“下去看看。”
被烧成灰黑色残骸的地宫内,青旸望着地下残留的法阵痕迹,面色沉凝。
已经化为人形的风辰蹲下身,指尖一摸法阵残痕,在鼻间一嗅,道:“殿下,的确是螣蛇的味道。”
青旸盯着他道:“你可有把握?”
风辰道:“螣蛇与我鹏鸟一族乃是天敌,这味道属下很熟悉,错不了。不仅是螣蛇,还是螣蛇王血。”
青旸道:“这九阴阵的功效和清河镇被改过后山水布局相似,都是聚集血煞之气,供人快速提升修为。布阵者和指点餍蛇之人,或是同一人。”
风辰道:“螣蛇引天罚之计未成,怕是已经知晓自身踪迹暴露,早就逃之夭夭了。如今我在明敌在暗,恐是不利。”
“那便让敌在明,我在暗。”
“殿下已有良计?”
青旸眸光一寒,森森道:“引蛇出洞。”
洛珝玩儿了一天回来,见凤栖殿里并没有青旸的人影,不过桌上倒是摆好了他最喜欢的吃食,一直用灵力温着。
他坐下来悠哉悠哉地吃东西,见白羽鸡踱着鸡爪子走来,便问:“你要吃吗?”
白羽鸡想到青旸那冷飕飕的眼神,霎时脚步一顿,忍着口水道:“不了。”
洛珝“哦”了一声,继续专心吃东西。
白羽鸡道:“咳,你可有惩罚那条龙?”
洛珝点头:“狠狠罚了,我拔了他的龙须,还把他赶下床去了。”
白羽鸡鸡爪一紧:“那他近日,表现如何啊?”
洛珝道:“非常守男德。”
没有他的允许,那条臭龙是既不敢亲也不敢摸了,每晚都可怜兮兮地蜷在粗糙的稻草窝里。
不过洛珝不知是不是错觉,自己似乎离了这条龙的怀抱就睡得不太安稳,每晚都做噩梦梦见有蛇咬他,今天咬手,明天咬脚,后天咬胸口,点了安神香都没用,可吓死鸡了。
白羽鸡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罚的差不多了,就可以让他回床上睡了。”
洛珝想了想觉得有理,再罚下去,别人说他虐待精神病人就不好了。
白羽鸡道:“经过我这几日的观察,我觉得你这个道侣其实还是不错的。”
洛珝一愣,疑惑道:“二哥,你没事儿吧?”
白羽鸡掩饰地咳了两声:“你看啊,他长得虽然不如我英俊,但也算是一表人才,与你站在一起,那是郎才郎貌。地位嘛,又是嫡长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以后他做了天帝,你就是天后了。最重要的是,对你百依百顺,你拔他的须都不发火。”
洛须立刻气愤地反驳:“他可会发火了!不仅发火,还要发疯,拿刀子捅自己心脏!”
白羽鸡悚然大惊:“那你还不快跑?”
洛珝:“啊?”
白羽鸡:“咳,我是说没关系,反正他捅的是自己,又没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