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父亲只躲在自己的丹房之?中,只会?在他出?错时出?来?责骂惩罚。
“阿、阿昭哥哥不要道歉。”她努力把眼泪止住。
“阿昭哥哥终于要有自己的生活了?,我为阿昭哥哥开心。”
以后他可以像宗门中的每一位弟子一样,可以随意去凡间游玩、可以肆意去秘境中历练、不用再时时刻刻被拘束在穹远峰上、不用连难得出?一次门都?要时刻紧绷着精神照顾一同出?来?的每一位弟子。
想到这里?她终于不哭了?,甚至开始发自肺腑地为余昭里?高兴了?起来?。
“就算阿昭哥哥以后不在穹远峰上了?,你?也永远是我的哥哥。”
------
毕元洲的势力根本无法阻止余昭里?。
在努力了?数日后,毕元洲终于明白了?这件事情。
他不得不行使自己的权力,拿出?宗主令牌召开了?他坐上这个位置后的第一届仙宗大?会?。
整个仙宗几乎所?有拥有实权的长老都?到了?此处,除此之?外还有穹远峰上的一众弟子,连那些在外历练的余昭里?的师弟们都?被一连数道加急传讯给召了?回来?,空空荡荡的议事大?厅难得被人群坐满。
余昭里?面色坦然地站在大?厅的正?中央,毫无畏惧地接受着来?自所?有人的视线打量,仿佛在接受什么审判一般。
这是仙宗五千年?来?都?未曾发生过的大?事,几乎所?有有资格参会?的长老都?专门到场了?,只是燕徊却是不在的——毕元洲没这个胆子去通知他,仙宗中也没有人能联系上他。
宁华倒是也有燕眠初的传讯玉符,但他是傻了?才?会?去告诉燕徊。
毕元洲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阴沉。
余昭里?从小就会?看人脸色,以前他的胆子极小,毕元洲稍稍冷上一点他都?能惴惴不安上许久。后来?他一点一点慢慢长大?,手里?握着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不知从何时起毕元洲这座曾在他心中高不可攀的山峰也变得不过如此,面对着对方的责骂时他甚至还有闲心去品评毕元洲今日的衣着配饰。
他想摸摸胸口挂着的铜钱,但考虑到如今正?被这许多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只能无奈地按捺下涌起的冲动。
毕盈盈和回雪一左一右地站在毕元洲的身后,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些担忧。
小姑娘今日没戴往常最喜欢的步摇,她总是喜欢在头上插满各式各样的东西,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
她只是学着余昭里?的样子将头发高高地束在了?脑后,发间只插了?一根简简单单的玉簪,眼睛还有些肿胀,与余昭里?的视线对上时冲他露出?了?个大?大?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