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时燕徊醒了。
男人掀开沉重的眼皮,稍一侧头便看到了正在他床前站着的人,余渔和他一样着了一身颜色亮丽的大红喜服,此刻正一动不动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
他们的视线对在一处,余渔这?才猛地回神:“你、你醒了!”
他这?时候是应该叫声夫君的,但余渔大脑乱成一团嘴也不怎么受控制,反应过来时话已经提前说出口了。
“你……”,燕徊的声音格外虚弱,像是从嗓子眼里发出的轻哼,单是发出这?一个音便已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余渔自?以为猜到了他想问些什么,急急忙忙自?我介绍起来:“我叫余渔,是、是你的夫郎,今天刚刚过门。”
他总共只与燕夫人见过两面,一面是燕夫人将他唤到近前打听了他的生辰八字和家庭情况,另一面就是刚刚入府时给二位长辈磕头敬茶了,他不知道燕徊知不知道他的事情,暗自?祈祷着燕家人最好?提前知会过对方。
好?在燕徊是知道的,他艰难地点了点头。
余渔有些僵硬地动了动身子,他的夫君并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双如墨色般漆黑的眸子盯着他看,他看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久到余渔甚至都?站的双腿有些发麻。
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这?样看着自?己,那种?神情却让他有些许不安。
和说不出的难过。
不知为何?,看到对方虚弱地躺在那里,他心底竟会毫无缘由地升起一股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绞碎的痛苦和难过。
痛到他恨不得由自?己代替对方躺在那里。
“燕眠初,我的名字。”他听到了对方的声音。
他的夫君似乎还?想和他说些什么,整个人却在瞬间?猛地咳嗦起来,撕心裂肺地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一并咳出。余渔被吓了一跳,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什么了,送水拍背等一系列行动做的流畅顺手。
过了许久燕眠初才终于缓和过来,勉强冲他勾出一个笑容:“吓到你了吧?”
余渔这?才反应过来两人间?的亲密姿势,吓了一跳匆匆站起身避开,耳朵却悄无声息地染上?了些绯色,与他身上?穿着的喜服格外相衬。
“没、没有。”余渔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