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燕家几位主子也不会放心将三少爷院里的所有杂役都撤走?了。
这?样大的箱子小金本次共送来了四个,燕一挥退了伸手要帮忙的余渔,箱里的药材已经被提前整理过了,每个大箱子里都有数十个大小不一的盒子,上面贴好了名称和标签,燕一只要将它们搬进药库放置到对应的位置就好。
这?几日燕三少爷的药物还是?由?燕一准备,余渔才刚刚进门几日啊,连最基础的分辨识别药物都一窍不通呢,府里哪敢让他上手这?样重要的事?情。治病的补身的加在一起每日要喝上几大碗,以燕少爷身体的虚弱程度……万一哪味放错了放多了指不定就会出了什么事?情。
他不识字,即便上面写了标签也完全没用,辨认药材只能凭着脑子硬记,这?里的很?多药材又都是?他从没见过听过的东西?,识别起来非常困难。不过他年纪轻轻脑子好用人也聪明,虽还不能将每种药材都和它们的名字对上号吧,燕眠初每日必服用的几个药方却已经背的七七八八了。
天边的红依旧明艳炽烈,明天应当是?个好天气?。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余渔将已经空置了大半的抽屉拉开,在燕一的指点下将新的药材倒进去?。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余渔想。
……
燕府不止燕眠初一位少爷,燕家的老爷夫人也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为了筹备他们的婚事?燕老爷已经拖延暂缓了不少事?情,如今大婚已成,那些被暂时搁置的事?情便又被提了起来。
譬如燕二少爷的春试。
“二哥长我两岁,自幼便格外聪慧,六岁那年便过了童生试,如今早已是?举人功名在身了。”燕眠初才刚说了句顺畅的句子,紧接着又拼命地咳了起来——这?具身子平时就喘不上气?,说话?或情绪起伏时更是?格外严重。
余渔连忙从屋子的另一端跑了过来,他伸出一手将燕眠初扶住,另一只手则轻轻拍着他的脊背,常年卧床的人身材瘦削的厉害,余渔甚至都摸到了他背上的骨头?。
他整个人像是?被药材浸透了般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股清新却苦涩的味道,燕眠初的气?息瞬间将余渔整个人都包裹住,余渔也在这?间屋里生活了好几日,其实?已经习惯这?些味道不大能闻到了,但骤然间与他靠得这?么近……那股独特的独属于燕眠初的草药味的存在感便又强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