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想要另一幅棺椁,燕三少?爷的棺材足够容纳进他了。
这是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声音。
“三少?爷让你听从我的命令,你阻止不了我的。”余渔笃定道。
燕一长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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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以后?,余阿爹又见到了他的孩子。
余渔这日破天荒地涂抹了些脂粉,否则他的苍白?脸色定能在第一时间引起余阿爹的警惕,挥之不去的药味倒是刚好遮盖住他身上?的血腥气息,但即便这样余阿爹在见到余渔的第一眼时仍不自觉地皱紧了眉。
他的视线上?下打量着余渔,余渔是他亲生的子嗣是他十几年来活下去的唯一支柱,抬眼一扫就能看出余渔的不对,那是来自于血缘中的直觉。
上?次他就隐隐有了这种感?觉了,却一直都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觉得怪异,他仔仔细细地看着余渔,试图从中分?辨出究竟是哪里给了他这样的不安感?。
这还是余渔这辈子第二次涂脂抹粉,上?次还是他和燕三少?爷成亲的那日,他对这方面一窍不通,若是被余阿爹看出来反倒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了,只能让小金从府中寻了个曾在燕夫人?身边跟着的嬷嬷帮着遮掩了几下,这才使得他的面色看起来红润了些许。
“您之前说的事?情我回去考虑过了,”还是上?次见面的院子,还是那个相同的位置,余渔给余阿爹倒了杯水,他爹爹喝不惯那精细的茶。
“我相信您,但不相信余庆,他若是有本事?认识这样厉害的人?物……现在怎么还是个工坊里的寻常杂工?”
以余庆的性格定然是要狠狠地给自己捞上?一笔好处的,他才不是什?么愿意无偿助人?的人?,平白?无故地又怎么会对余渔的事?这么热心?余阿爹也未必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牵扯到余渔的生命……他赌不起,也不敢去赌。
他宁愿相信余庆的阴谋,也不敢尝试万分?之一的失去余渔的可?能。
“这段时间我夜夜做梦,总是梦到你成亲时的样子。”这些话在余阿爹心头憋了许久。
是他这具早就该下了地府的身子拖累了余渔,害得自己好好的孩子要嫁给一个病秧子冲喜——他的确对燕家人?心怀感?激,但也仅限于感?激之情而已了,他甚至到现在都没见过燕眠初这个哥婿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