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出来有什?么事?情需要余庆专门来找余阿爹商议——还是那么多次!
他记得余夫郎刚搬过来时和余庆的关系还是非常不错的,那段时间余庆几乎日日都要去他那里帮他做些事?情,起初赵哥儿会注意到余庆也是因为?余夫郎的关系,不过后?来就没怎么见他们走动了。
最?重要的是……赵哥儿想不明白?。
余庆找余夫郎为?什?么要刻意避着他们?
他今天势必要查个清楚!
病弱少爷x冲喜夫郎
赵哥儿想?的倒是美好, 现实却根本不尽如他意。
余庆这人心里有事步子迈的极大走的极快,赵哥儿根本就?追不上他的脚程,且他又是第?一次做跟踪这?种事情,周边又是他从小长到大的巷子, 街坊邻里各个都认识他。
有位路过的婶子出来倒水恰好瞧见了他, 疑惑地叫住他的名字;“赵哥儿?天都黑了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他面上一僵, 顿时开始心虚起?来, 犹犹豫豫地僵笑着回道:“是……是嫁衣的料子有些问题, 我?去问问那布坊的掌柜。”
婶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那身衣服不是已?经绣的差不多了吗?”
也?不怪她这?么清楚,赵夫郎是个极好面子的, 买了根簪子都要顶在头上大摇大摆地在巷里晃悠上半个月,恨不得挨家挨户敲门?进去坐上一会儿。赵哥儿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孩子,如今他唯一的哥儿将要成亲……他咬了咬牙,一两银子一匹的奉安锦也?狠心买了,这?布料比起?余渔出嫁那日穿的红衣也?不差多少了, 势必要看着赵哥儿风风光光地成亲嫁人。
他到底还是觉得余庆这?人配不上他家哥儿,再怎么说他家赵哥儿也?应当许个门?当户对的在镇上有个正经营生的汉子啊,最好是个读书的童生或秀才,再不济哪怕是赵大哥那样的呢,这?孩子怎么就?偏偏被余庆给唬住了呢!
他越想?越气, 总觉得街坊邻里的庆祝恭贺不怀好意,仿佛那一张张笑脸下方都是嘲讽一般——平日竟见着你吹嘘了,还以为赵哥儿会许个什么样的人家呢, 现在看看也?不过如此嘛。
赵夫郎心里憋着口气,卯足了劲儿想?要在别的地方将面子找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