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被中衣包裹的修长身体,“欣赏还来不及。”
他的笑意深了些许,“是么?”
司马阳不置可否,“嗯。”
她一心顾念着任务,没弄明白他要做什么。
就在此时,他起身走了过来,一点点靠近了她。
她正坐在木椅上,他忽然俯身下来,大手覆盖住她放在扶手上的手背。
司马阳能感受到他指节上的戒指传来的有点硌的冰冷质感,有些愣住,“卿郎?”
他的目光定定地注视着她,望进她眼睛里很深的地方,
语气缱绻缠绵得不像话,“你的手好小、好暖和,我可以牵着吗?”
司马阳无语了,你不是热吗……
接着,她听见他软绵绵的声音,“可以让我靠一会吗?”
司马阳没来得及答应,他的身体就向下倾,挡去了一大半照在她身上的阳光。
肩膀上一重,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贴着她,这男人柔弱无骨的样子让她陷入深深的怀疑。
若说天气炎热脱下外衫还好理解点,毕竟她在他眼里已经成婚了,算不得闺阁里的黄毛丫头。
可是这又摸手又拥抱的……这个苏念卿,是不是对她太热情了点?还是说,他就是在存心勾引她?要做这见不得人勾当,怪不得不让俞星洲在场呢。不对啊——她易容后的脸值得他勾引吗?他图什么?
司马阳伸出手想要推开他,却被他轻轻地牵住,十指相扣,她试图警告,“喂——”
他的唇有些冰冷,贴上她的手背,像一条毒蛇缠上来,令她身体不由得一颤。
“你想知道三金石盏在哪?”他望着她的脸,似乎在辨认她皮下的真实面貌,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好啊,取悦我,我就告诉你。”
取悦?司马阳抽回了手,坚定地摇头,“我有夫婿了,卿郎。”
“是么,那你们可有签定过同心契?”他没有死心,接着问道。
同心契,这三个字勾起了她尘封已久的记忆。
上辈子,她有过一个极为宠爱的爱人。两人是彼此的初恋,她太过喜欢他,是那么的爱他,恨不得要把心挖出来给他,可是他不仅欺骗她,背叛她,还以玩弄她的心为乐,所作所为完全是在她的心上捅刀。然后她趁着自己还没被玩死之前,赶紧逃离了。
那个男人叫弭白,明明有着上千年的修为,还在她眼前充作小少年,恬不知耻地叫她“姐姐”。她那时不过十九岁,被他玩得渣都不剩,还被哄着骗着与他结了“同心契”,意味着她要与他同生同死、永不离弃……呸,真是晦气,好在她重生到与他扯上关系之前了,不然指不定多糟心呢。她一点都不想见到那个人,无论是从前、现在还是未来。
司马阳的脸色变都没变,“什么是同心契?”
苏念卿见状,没有再继续,主动起身离开。
他很轻地扯了下嘴角,讽刺又失落地笑,“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她压下内心被挑起的波涛,佯装好脾气的模样。
“与你无关,”他的表情很冷,只抛下了一句话就背过身去,“三金石盏就在塔底,去找吧。”
司马阳被他反复无常的态度弄得恼怒,但还是道谢告辞,“多谢。”
苏念卿一言不发地背对着她,像一句话都懒得和她说。
作话:阳妹藏太好了,前夫哥没认出来。之后可就是血淋淋的火葬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