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竟垂着密密的眼睫,弓着身子凑到他身边,模样痴迷地伸出舌头舔他的手。
他还没反应过来,她似乎抬眼看了他一下,然后轻轻地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
弭白这时才发现了她不对劲,他太阳穴突突地跳着,被这恶心的动作逼到了崩溃的边缘,从床上蹭地站起来,声音都在抖,“你!你到底在做什么!”
这个女人疯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彻底疯了。
弭白想吐,司马阳却难受得紧,难受得泪眼朦胧,头昏眼花。
门口的女人还在发出噪音,前面的苏念卿似乎也在说话,
视野里糊糊的一片,只有一身白衣,他脸上红色的东西在动。
她听不见,全都听不见,看也看不清。
司马阳望着那会动的人,不依不饶地缠上去,满脸通红,泪水从无神的眼眸里滑落。
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弭白被她那奇异的表情给惊住了,立在原地,看着她步履蹒跚地走过来。
这是个绝对错误的决定,他不知道她已经无法忍耐的地步,否则他一定会推开门冲出去。
门外的人还在吵,屋内的人也不正常了,这就是腹背受敌吧。
他早该推开门出去的。
可是,好像来不及了。
她靠近了他,连呼吸都是烫的,喷洒在脸上,令他十分不适应。
弭白瞪着眼睛,往后退几步,却踢到了身后的凳脚,几乎是摔在凳子上,被迫乖乖坐好。
而那个女人,她靠了过来,用双臂揽住了他的脖子。
的确来不及避开了。
司马阳向前伸长脖子,吻住他的唇。
原来,那会动的红色东西是他的唇啊。
真是美味,又软又滑,想再吃几口。
她愉悦地眯起眼眸,捧着他的脸伸出舌头。
“唔嗯……”
弭白被迫与她交换呼吸,她的舌尖甚至溜进他的嘴唇里,停留了一秒。
他大脑空白,目眦欲裂,满脑子都是叁个字:他脏了。
“吱呀——”
就在这时,门不知从什么时候被外面的人打开了,冰冷呼啸的秋风灌进来。
出人意料的是,立在门口的不是什么红眼球的鬼,也不是声音难听的老妇,而是俞星洲。
他带着一身的寒凉,偏头拂去肩上的雨,整个人湿透了,连发尾都在滴水,抬眼看过来时,满眼的雀跃欢喜却变成了错愕与不敢置信,“娘子,我找到你……娘子?”
弭白被女人温热的唇侵占着,她的眼睫被泪水泡软,湿嗒嗒地贴在他的脸上。
她似乎感到愉悦,唇间甚至溢出暧昧的呻吟,“嗯……啊。”
俞星洲见状,破碎得站都站不稳了。
他张了张嘴,嗓子却哑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绝望地看着室内亲密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