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迅速站起身,离远了些距离。她眉心紧蹙,眼尾通红,“你什么意思?”
白止也跟着站起,一步一步朝她逼近,她试着往后挪动,却靠上了身后的桌子,那桌面上满是她的筹码。
荒神之刹,男人的躯体已然将她锁在臂间。
“这个机关,是幼时我教你的。”他覆上她紧抓桌沿到苍白的手,鼻尖近到几乎相触,“五年,你心里在想什么,真当我不知吗?”
白止勾起指节,拂去她眼下的泪痕。
白榆咬起下唇,才敢抬眼看他,眼底猩红透着狠戾。
“你别死我这里。”
他眼下抽搐一下,没说话,眼底也泛出些水光。
寂静又一次将两人包裹,就连鼻息的温度都能尽数互相感知。
白榆绷紧的弦就在崩溃的边缘。
她的视线从他的瞳眸移至他的唇,抽噎了一下。
就在那一瞬,仿若万物崩裂,黄沙滚起之时,她伸臂揽住了他的脖颈,而同时他也压过她的后脑,两双唇再次吻在一起,甚至不能称之为吻,而是啃咬。
若说这个吻的源头是情,那么至此,已无关情欲,而是发泄。
两人的动作一个比一个凶狠,一个想要吞吃入腹,一个想要两败俱伤。
她圈起的手臂越发紧起,将整副身躯都交与了他,几乎失去了重心。
而白止抱着她的力道还在加大,想将这个人揉进自己体内。
室内翻起潺潺的水声,溢出的津液顺着她的嘴角淌下,无人有暇顾及。
她的发髻被白止揉乱,金银器饰不断叮叮当当掉落在地,青丝散下,又被他捻进手心。
她的眉头不再有皱褶,眼睑也闭合。这样的眉眼,只在他半年惶惶不可终日的睡梦里。
可他也闭眼不再去看,他要做的只是全心全意接收这份久违的珍宝。
直到桌边那根残烛燃尽,气氛又暧昧一些,所有剑拔弩张,她硬撑的骄傲,全部散于灯灰里。
两人不约而同地慢下,而后浅浅分离。
“星儿,我不在乎你是谁,”他拥住她,脉动牢牢相贴,“你姓白,姓沉,都与我无关。”
“我只要你。其余的,都可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