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了,走吧。”白止没再察觉到人息。
她点了点头,蹙起的眉心却未松开,无由的蹊跷在心中蔓延。
地下已有人稀落的人声,点起的灯让人不觉黑暗。
“先生。”几个姑娘看见两人进来,朝白止唤了一声。
也有懂事的带头叫了一声“老板”,其他几人便也跟着叫。
走近看,包括今日街上首饰摊的摊主、光顾的客人和过路人,还有进出店里多次的“贵客”此时都出现在这儿。
白榆让大家都先歇会儿。
没过多久,又来了店员打扮的一群丫头们,而她们,则都是在后堂服务的那拨。
大家便又都起身围过来。
“林夫人定了一条翡翠项链,雀翎边。”今日那管事丫头拿出一本册子。
白榆点点头,“我知道,剩下的交给我。”
“我们推销后,她还定制了一条手钏和一对耳坠,今日还拿走了那对香芜玉环。”
白榆盯着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耳坠送女儿,手钏说要送给什么新婚?”
“那是不是不用做功夫了?”一个稚气丫头抢话道,很快有人拉住她,对其摇了摇头。
“我们推测是大小姐,她与母亲关系最好,嫁与少保嫡子后一直有紧密联系。”
白榆只略微思索了一下,又接着问:“最近京中有谁要成亲?”
问出口后,她心中便有了答案,只是不知为何,她有些不愿正视这个答案。
“睿王和太尉小姐大婚就在下月。”
这句话说完,白榆桌下的手已然攥紧。
她直至今日才反应过来,贺景珩竟从不是她计划中的一环。
她分明厌恶至极,却从未真正想过要叫他不得好死。
是因为什么呢?只为了他的那点偏爱吗?
而此刻,只需在给吴小姐的礼物中做些手脚,便有千载难逢的机会除掉他,那个威胁她、强迫她,同时也毫无保留诉说占有和欲望的,高高在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