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一阵痒意把白榆从睡意的漩涡里拉回。
周羡安的手正轻轻覆在那处挠。
“你干嘛?”
昨夜到最后睡意全无,现在只能不情愿地掀开眼皮。
“起来了,路上再睡。”
“这么赶?”
周羡安成功将她弄醒,便又走开继续帮她收拾行李。
“青江太远,所以要早些出发,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他嘴上说着,手上一刻不停地将她柜中的东西装进半人高的箱里。
白榆看清了状况,立马清醒,一下子从床上坐起,顶着蓬乱的头发斥道:“你装那么多首饰做甚?”
周羡安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似是也觉得不妥,可还是将剩下的首饰盒都堆了进去。
“星儿那么爱美,每到一处便让兰芝给你留一幅像。我们下次再见,若是看见哪两日的妆扮重样了,可是要拿她是问。”
“周怀”
“怎么了?”
“你”她哽住,“你别放了,太重我们提不动。”
“哪需要你来提,你当咱府上那些小子吃素的?”
“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们还得带着这许多东西逃命不成?”
“说什么呢。”他走至床边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又顺手将枕巾也收了进去。
白榆舔了舔被润湿的唇,凝滞了片刻。
“周怀。”
“嗯。”
“我不问你去做什么。”
周羡安停下,直起腰看她。
“你不会有危险的,对吧。”
她盯着他的眼睛,想象中的仓促一点也没有出现,相反,他满是坚定地温柔笑了。
“嗯。”
大监满头大汗,不时以指拂去额前的水珠,再瞟上一眼。
面前的祖宗只虚撑着下巴,呆呆望着窗外一言不发。
“大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