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对他曾抛弃自己的怨怼。
“豆豆,你娘不给你饭吃啊。”贺景珩隔着狸奴合身的绒马甲挠了挠它柔软的腹部。
“喵”
它叫得委屈起来,似乎得知面前这人是现在唯一的依靠,复又变得乖顺依赖,在他腿上卧下。
“你娘真是好狠的心。”他避开它的衣物,挠它的后颈,“咱俩可都被抛弃了。”
豆豆似有所感,抖了抖身子。贺景珩却突然在它绒袄的脖颈处处摸到了夹层。他的心突然悬起,将豆豆翻了个面,艰难地给四仰八叉的它解下袄子,才打开那处夹层。
里边摆着一只扁扁的简陋钥匙。
他迫不及待把猫塞进被子里,环顾一圈,整个寝殿只有梳妆台的第一个抽屉带着锁。
贺景珩颤抖着去开锁,却总是因为紊乱的气息而错了位。
“咔嗒”一声,锁扣弹开,也被他一把扔到了远处。
他看见躺着的厚厚一沓宣纸,将抽屉塞得满满当当。
窗隙卷进一阵凉风,卷起轻飘的宣纸一角,贺景珩如临大敌般将它们压住以免被吹走,这才看清最上面那张,整页整页的写满了[对不起]。
他嘲弄地笑笑,回身看正疑惑地盯着自己的两束绿光。
“豆豆,你娘她是什么意思?”
周羡安见炉上的粥滚起泡泡,便取了下来垫了块布放在桌上,往小碗里舀。
“晚上叫人给你送去那些都没吃饱吗?”他含笑问白榆。
心事重重的,哪能吃得下饭。
白榆抓住他递粥过来的手腕,推开,迫使他把碗又放回了桌上。他正疑惑想开口,白榆倏地扑过来坐在了他腿上,双臂缠绕上他的脖颈,还没让他来得及瞧见眼中倾覆的欲望,就伏身吻了过去。
周羡安愣着神游,却无法抗拒心跳如雷,闭上了眼。
一只手覆上白榆的后腰,在她腰窝抚起一阵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