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幻想过自己的爹娘是什么模样的,娘和姥姥会长得相像吗,他们是和巧巧的娘一样命薄,还是像顺子的爹那样情薄。
这一切都在有人替姑姑来寻他那一刻解了谜。
面前这个是怀胎生下他的人无疑,可他对她仅存的好奇,也就此消失殆尽了。
他是被抛弃不错,但是早已有人来爱他护他。
“唔”阿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尾红肿满面水光,想要去抓住她的肩,“姑姑不要我了!”
“!”白榆急忙转过俯身去抱他,迅即就被牢牢攀住肩头,耳边就是阿尧连喘气都费劲的惨哭,手忙脚乱安慰起来,“没有的没有的!姑姑怎么会不要你!”
“沉星悬!你给我儿子下的什么药!”白榕双眼猩红看着儿子依赖的一幕,颈间青筋都快要爆裂,她运起的内力却因被死死绑住的手脚无处发泄,只能从口中喷涌而出,飞血泼溅一地。
阿尧的哭喊因为这一地血腥更激烈了,不断扒住白榆肩头的衣物。
贺景珩蹙眉看着她的衣领在动静里变得不整,实是无奈,蹲下身将阿尧整个接过抱了起来,不料他开始手脚并用胡乱挣扎。
“我要姑姑!我要姑姑!”阿尧惊忧过度,又开始猛烈咳嗽了起来,好不叫人疼惜又胆颤。
“姑姑在呢。”白榆帮忙托着身体,贺景珩费了大劲才将他抱稳,脸色不耐地颠臂以示轻哄。
阿尧有记忆以来,便是脱离了婴孩的体格就再也没有感受过被人全然抱起的滋味,在如此坚劲的臂弯里竟也渐渐安心了下来,只是还缓不上来气,用力将体内废气咳出。
白榕突然想到了什么,双眼放光大喊道:“阿尧!娘这里有药!你跟娘走好不好!娘有药!娘有药!”
白榆猛地看向她,一颗心提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