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看着他的眼睛,又高估了自己对他眼中玩味的忍耐力,撤开了目光,抱着豆豆进了寝殿。
解下厚重的外袄挂好,看见梳妆台上凌乱的摆设,她终于想起自己念念一路堵在心头所想为何,她放下狸奴,又跑了出去,拉住了正要往门外走的贺景珩。
后者不知所以地回头,见她正拉着自己腰间的衣物,弓身喘着气,其间抬起脸望他,“夏葵呢?”
他的眉宇划过片刻的失落,还没出声,后院连廊突然冲进一个身影,高呼着朝他们招手。
“娘娘!”
白榆回头,看见满面红光的少女跳过门槛奔来,眉心的忧色融化地一干二净,喜笑颜开向她伸出双臂。
夏葵眼睛里只装着她,眼见着伸出的手就要碰到,咫尺之近的人却突然消失了。贺景珩一把将白榆打横抱了起来,二话不说便往后处走去。
白榆惊讶地张着口,疑惑捶了捶他的肩,又不得不圈紧他。
“你做什么?”
她看见贺景珩闷塞极度不爽的面色,又不再多问,悄悄望了一眼立在原地摸不着头脑盯着他背影的夏葵。
贺景珩加快步子,身上的戾气又重了几分,抱着她进了汤屋。
还没等她反应,就连着衣物给她扔进了池中,裙摆压下一大片热气。
“噗唔——”白榆好不容易在水中扶稳,抹了把脸想斥他,却见他已然解开衣物,在面前跳下池子。
她又被溅起的水花糊住了眼睛,伸手去揉,反而被一把揪住手腕扯过,迷蒙的水汽中,贺景粗暴地捧住她的脸就胡乱吻了起来。
“唔”她也分不清是汤水还是津水,湿润从发根蔓延到耳垂,嘴唇也被咬得生疼。
贺景珩丝毫不给喘息的机会,报复般地占有她。
一长串撕裂之音,水面上飘起一片片衣料,只剩赤条的身影在暧昧的雾里交缠,分不清彼此。
“你”她才冒一声就又被堵住,前胸的几两肉被狠狠地挤压在他胸脯,因从来弄不明白他下一步的动作,有惧飘忽不定的沉浮,也只能将两条细弱的手臂勾绕上他的躯体。
水流和他的手指同时拂过腿间的花瓣,白榆的意识早不足以将它们区分,熏蒸起来的渐渐只剩下快感。
在她舌根挑逗的软舌突然撤了出去,她的后脑被大掌狠狠按在眼前的肩膀上,随后水下传来一声重响,气泡浮岸,裂开在她的腰后。
“啊——”她猛然收紧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