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识相地没再说什么,乖乖张口将药吞下。
“母后只叫你去品酒?”贺景珩又舀起一勺送过。
白榆咽下后点点头。品茶跟品酒也没什么区别。
“什么好酒能让你喝那么多?”
这到叫白榆认真思索了一下。她懂茶,却对酒一窍不通,总疑惑那难喝之液为何会有人喜欢。
担心露馅,她也没说什么高级的品类,片刻后,只羞赧地笑了笑,“甜的。”
就知道这个回答会让贺景珩完全打消怀疑。
他的注意全然被她此刻的娇憨吸引了去,头发凌乱满身狼藉,却唇色红润双目有神。
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对于一个刚刚醒酒毫无力气的人来说太过炽热,贺景珩别扭地垂下眼,专心目视碗中渐渐消减的深色汤药。
光华门外,刚交接上岗的侍卫犹豫着拦下一架华贵至极的车马。
按理说,所有外车到了这儿要进内宫,都需停车于此下车步行,他们也是拿不准如此豪华的座驾里究竟坐着何人。
车夫跳下车,出示一块御令,“大人,这是紫宸宫的小公子,陛下允准驾车至殿前。”
随行护驾的一行侍卫在进入皇宫地界后便回到了自己值守岗位,本来不用这么费劲下车跟守卫掰扯,车夫有些许的不耐烦。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不难看出对着这块御令依然犹豫。凡事只怕万一,放进一个假传御令的,那是可是人头不保的罪过。
“呃大人?”
门里匆匆赶来一个内官打扮的人,气喘吁吁听在几人面前,这人大家就都认识了,是御前的太监,大监的三徒弟良子。
他缓着气,没直接对侍卫说什么,只朝着那车唤道:“小公子怎么早到了些,奴才忙活完手上的事就赶来了,快进来吧。”
侍卫无再多言,光华门大开,良子也跳上前舆钻进车帘,马车缓缓驶入内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