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眨了眨眼,即使无人能看见,她还是躲闪着掩去了复杂的神色。
“怎么不说话?”贺景珩扶住她的双肩推开。
她迅即跪坐起身朝他伏去,捧住他的脸在他唇上蜻蜓点水。
而后似是等待着他被哄好的反应,双眼晶亮地看着他。
贺景珩还欲求什么呢,只好无奈低笑。
如此一来,顺水推舟将刚回到眼前还曾引人注目的阿尧推去了边缘。
一只眼睛还未将这一幕全然收入眸中,就慌张地消失了。
阿尧猛地背过身躲到了门帘后,呼吸几乎停滞。
不知为了满足怎样的窥探,他又折返了回来。狭窄的缝隙里,远处交迭的身影模糊,他震颤的眼波却愈发清晰。
而他也只能像窥探者那样,轻手轻脚离开,踏上连廊的地面,才敢大口呼吸。
熙攘的驿馆让白术望而却步。
三思过后,他还是踏了进去。
总有些信件他需得自己寄出才放心。
白术甩下一锭银子,便被小官领着挤到了台前。
“客人,要寄哪里?在这儿写下就行。”柜台里推出来一张纸,小官热情地为他蘸好墨递至跟前。
白术提笔正要落下,就被旁边柜台的声音吸引了去。
如此嘈杂的环境里,本是听不清旁人絮叨的,可他的耳朵总灵敏地捕捉到一些自己认知以内的字眼。
“夏、葵。对,夏天的夏,花魁的魁。”
马嬷嬷不识字,便只能说出来让里边的小掌柜帮忙写下。
后者听见“花魁”愣了愣,虽不理解,却还是写下了。
白术直直盯着马嬷嬷认真的侧脸,就连身旁的小官都觉得有所不妥。
“客人”
白术丝毫没理会,直到听见那老妇人口中说出的切切实实是皇宫的地址,可最后又加了个太医院,而非紫宸宫。
他稍稍松了口气,转回头写下自己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