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良大人呀,你师父呢?”
夏葵就总爱拿他打趣,可当下他并无精力同她调笑,撑着膝盖好容易缓过气来,立马神情凝重朝白榆道:“不好了娘娘,陛下突然晕倒了!”
“咔擦”一声,一根细枝从剪子下脱离,可枳木本身带有尖刺,顺着白榆的指缝划过,在指侧划过一道狭长的血痕。
“嘶”
“娘娘!”夏葵忙惊呼过去查看伤势。
白榆拧眉忍住手上袭来的刺痛,看向良子,“怎么回事?”
“陛下正跟几位大人议事呢,忽然就倒下了!”
白榆没再管手上,绕过比自己还忧心伤口的夏葵往外走,良子立马跟上。
“太医来了吗?”白榆跨出殿门,看了一眼檐顶的日头,继续往阶下去。
“来了来了,陛下已在偏殿躺下了。”
白榆还想问什么,终是将满心的忧虑憋回了肚子里,只顾自嘀咕了一句:“做皇帝何苦要那般劳累。”
良子听见了也只能当没听见,他虽知皇后娘娘心系陛下,可面对这样的话,他又有什么立场说任何话呢,只是空扰她烦心罢了。
夏葵从门里追了出来,小碎步飞速踏下台阶,手里握着把伞,很快追到了白榆身后,为她撑起挡住了头顶的烈日。
祈年殿内一片寂静,可白榆踏足的那一刻,却没来由地只觉聒噪。
直到看见满目围在榻周围的人群,她才明白所以。
“太医诊个脉,需要如此多人围观吗?”
她声音里带着威压,直直传到人群的最里。
众人纷纷退开,只余太医院几人留在近前,几个方才与皇帝议事的大臣一脸像做了错事的模样,回避着她的目光。
白榆从让出的道里走过,站定在了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