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看了,好累。”贺景珩看着满桌的文书,丧气道。
她闻言,立马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撑着小几起身,“那便洗漱吧。”
白榆帮贺景珩盖好被子后,又在仔细地检查被角是否掖好。
她的手突然被抓住,循着望去,只见他直直盯着自己,眼中又燃起无端的企盼。
“怎么了?”她微微一笑。
“良子说外边下大雪了,今夜就别走道了吧。”
白榆并不为所动,俯下身,像往常每一次那样,抚摸他的脸,俯身吻他的唇。
贺景珩合上五味杂陈的眼睛,却在那一刻发了狠地绞紧牙关,撕咬起她来。
“唔”同意袭来,白榆急迫地推着他分开,而唇瓣上已渗出被他咬开的血痕。
她摸了一下,指腹也沾上鲜红。她并未有气,依然温柔抚了抚他的脸。
“不是累了吗?好好歇息,我明早就来。”
“嗯。”他嘴上应下,眼睛却始终顽固。
白榆见他如此终是无奈,还想说什么,他又在此刻闭上双眼,当真是要入睡了。
她这才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将四处的灯都熄灭后,取下衣架上的斗篷,小心翼翼往外走去。
直到踏出祈年殿的门,她才重重呼出长气。
贺景珩今晚反常得很,她却也却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深究了。
祈年殿后门的台阶覆着新雪,只留下一串她的脚印,又很快被鹅毛大雪填得浅了些。
皇宫雪天多用车马代替步撵,而现在候着她的,只有撑携伞躲在暖和值房里的夏葵。
她正要往那边走去,只听高处一声竭力的嘶吼,吓得她猛地顿住。
“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