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家大老爷出了殡,越娆才带着槐花去了总司府,秋娘的亲信奶妈带着小丫头出门迎接越娆,陆奶妈见了越娆感觉像是见了救星,试了试泪道“越大夫您可来了,我家姑娘已经等了两三天了,前几天晕倒了一次,本要找您,然您家的事儿也真是忙得时候,今儿总算是来了。”
越娆心里疑惑这秋娘无非是身体来例假,流的时间多些而已,没有那么严重吧,想了想也没有说什么,轻声问道“可是有其他的大夫帮着照看没有?”
陆奶妈脸色不自然,低声道“没有,我家大娘子谁也不信,就信越大夫您,旁的大夫都是草包,不看也罢。”
越娆点了点头,直接去了秋娘的院子,院子里站了一排的丫头低眉顺眼,不吭声,陆奶妈冷冷了看了这些小丫头,道“你们别乱走,大娘子等着伺候,现在先下去,要是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出来,你们这些小蹄子等着找死。”
陆奶妈说完,一排的小丫头吓得不敢说话,忙跪下,双手伏在地上,头磕着手,陆奶妈见状给大丫头一个眼神,便带着越娆去了内间,陆奶妈低着头道“让越大夫见笑,我们府里全是我家大娘子支撑。我家大老爷去了边关,少爷幼小,无人理事,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越娆笑了笑没有接话,只径直去了内屋,只见大娘子头上包着头巾,半躺在床上,旁边一个贴身大丫头姜糖,秋娘见越娆进来,要起身,让越娆拦着道“别动,我又不是来做客的,快别说什么规矩了。”
秋娘顺势也躺了下来,秋娘脸色苍白,屋子里淡淡的血腥,越娆穿上带来的工作服,槐花在后面帮着给她戴上油纸做成的手套,又戴上口罩,越娆先看了她的脸色,脸色苍白,唇面无血色,明显的失血过多,越娆这才开始诊脉,脉象奇怪,这这明明是流产的迹象。
越娆脸色有些凝重,这秋娘都知道是个寡妇,怎么会有流产的脉象,越娆不由的着急,有细细的品脉,发现是流产脉象无疑。
越娆心里思量了一下,这虽说不是大出血的症状,已然有些堪忧,越娆心里转了一百了弯儿,都知道总兵司府的人蛮不讲理,越娆要是这么大张旗鼓的说出来,说不定就得罪了秋娘,秋娘为了掩人耳目做些什么都说不定,越娆越想心里越玄,暗暗打定主意,这已经流产,就是再要查的已经没有考证,就是查出来,就说自己医术不精也无妨,不如退一步只说是例假雪崩,吃些止血的药,止了血旁的以后再说。
越娆坐在椅子上想了想笑着道“没有什么大事儿,慢慢的调养就是了,这也就是月经不调的迹象,我开几服药,先吃十天,这些药热性有些大,记住饮食一定要清火的,万不可大补,不然身子受不了。”
秋娘脸色明显的放松,陆奶妈也松了口气,脸上带着笑道“您的医术真是高明,在江浙您可是有名的妇科金手,由您看病就是放心。”
越娆暗暗吁了口气,这也算是蒙对了,越娆低头写了房子,没有看见门房外头一个小丫头听了此话忙悄悄的离了院子。
秋娘看了看窗外,冷笑一下,又给陆奶妈使了个眼色,陆奶妈轻轻点了头,从内阁拿出一百三十两的金子,越娆开了方子交代这药必有自己的贴身大夫槐花亲自送来,旁的不由担心。
陆奶妈笑着拿出一百两金子交与越娆道“越大夫真是医术高明,这方子开的也好,真是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