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做一面镜子,谁讨厌她,她就讨厌谁。
心底的恶意再次被放大。
尧清越的目光从花玉容的脸,落在了那双纤细的手指上,猛然意识到了什么,神色瞬间变了。
她捂住自己刚才被花玉容碰触过的脸颊,眼眶骤然一红,喃喃自语道:“……我脏了。”
花玉容:“???”
“被讨厌的人碰到了,我的脑袋会烂掉吧?”尧清越继续红着眼眶,泫然欲泣,模样好不可怜。
但花玉容完全无法理解她的脑回路,甚至自己完美的微笑都出现了一丝裂痕。
“你为什么要碰我!为什么要碰我!”
尧清越悲愤地朝她吼道,然后捂住脑袋,整张脸都皱成了包子褶,念念有词道,“我脑袋烂掉了要怎么办!脑袋都烂掉了我还活着干什么?”
花玉容:“……”
“刚才那个坏女人叫我废物,是因为我跟你呆在一起的关系吗?你腿断了我又没断,凭什么叫我废物!我不服!”
“可是我已经被你碰了,我脏了,我也变成废物了。我脑袋都烂掉了,又成废物了,我还活着干什么?不如死了算了呜呜!”
尧清越好像一条蛆一样,在地上疯狂扭动起来,仿佛有什么大病的样子。
花玉容:“………………”
花玉容深吸一口气,按耐住自己亲自动手将人掐死的冲动,勉强冷静下来,和颜悦色道:“这位师姐,你躺在地上不舒服吧?不如我扶你回静外居休息?”
尧清越沉浸在自己崩溃的情绪里没理她。而花玉容对外营造自己和善可亲的形象,根本不可能任尧清越这个样子丢在灵田里不管。
虽然她很想就将人丢在这里,任她自生自灭。
而且,花玉容瞥了尧清越一眼,心情有些复杂。她最初派出魍魉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魍魉激发尧清越的死志,好省得她自己动手。
可是,现在尧清越的确受魍魉影响开始寻死觅活,可却是因为她的关系。
尧清越现在的样子,就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被她碰了一下,就要活不下去了。
花玉容真的很想撬开尧清越的脑袋看看,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眼见灵田里人越来越多,并对她与尧清越二人指指点点,侧目而视。
花玉容当机立断,不顾尧清越挣扎大叫,示意杂役弟子将尧清越扶起来,回到静外居处。
刚刚到静外居处,远远的,就看见一道小小的身影从路的尽头奔了过来。
小小的女孩不到尧清越的腰际高,如同之前一般面无表情,只从那匆忙的脚步,还有闪烁的大眼睛,才能看出主人焦急的心情。
尧豆豆很早就醒来了,穿好衣服,准备去叫尧清越起床,结果却发现一直睡懒觉的尧清越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