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清越梗着脖子,强词夺理道:“没下雨就不能打伞了吗?谁规定的!这么冷的天?,我打伞避风,不可以吗?”
花玉容望着尧清越生机勃勃的小脸,就想到这人刚才对花絮晚亲亲热热喊“花师妹”的模样?,心中登时戾气?翻腾。
想着她那张嘴,也不知道喊过几个人“花师妹”,而她不过是?其中普普通通的一个罢了。
花玉容胸口怒气?翻腾,怒极反笑道:“尧师姐自然可以雪天?打伞,我当然也可以不借。”
尧清越呆呆望着她:“什么?”
花玉容冷冷重复:“不借!”
话?毕,推着轮椅转身进了屋,关门时砰地?一声,惊得尧清越心脏一缩。
什么啊这个人,好心当驴肝肺!尧清越都气?得忘记自己要过来干啥了。
尧清越才走出境内居没多?久, 就听身后有人叫唤。扭头一看,见是个穿粉衣的小丫鬟。
那丫鬟脚步匆匆, 怀中还紧紧抱着一把油纸伞,见到尧清越,登时?松了口气,连忙道:“尧小姐,这是我?们小姐让我给你的。”
尧清越不好对着小丫鬟发火,闻言不由撇撇嘴, 伸手将那油纸伞接过来。
她小声咕哝道:“还算花玉容有良心。”正?犹豫该不该让小丫头带话,便又?听那丫头道:“我们小姐还说,伞就不用还了。”
“哦?”尧清越见小丫头脸上似有踌躇之色, 眉心?登时?一跳,单手夹着伞, 抬了抬下巴道:“你?们家小姐,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小丫鬟努力咽了咽口水, 结结巴巴道:“小姐说……说傻子碰过的东西,她不要……”
她就知道,花玉容这家伙,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枉她不计前嫌, 眼巴巴过来, 就为了告诉她小心?苏苒苒。
她若真让小丫头带话,花玉容信不信还是两说,但肯定会嘲笑她多?管闲事。但花玉容说错了吗?她就是在?多?管闲事啊。
尧清越当即把脸一板,二话不说将油纸伞扔回小丫鬟怀中, 怒气冲冲, 扭头就走。
小丫鬟仓皇而茫然抱着伞,呆呆望着尧清越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 直到对方背影消失,才骤然反应过来,不由急的哎呀一声,苦着小脸。
待会儿回去,该如何?跟小姐交代呢?同?时?悄悄在?心?中埋怨自家小姐,小姐明明有心?和尧小姐交好,又?何?必说这些刺人的话惹人家生气呢?难怪尧小姐不理她了。
“回来了?”
花玉容坐在?窗边,手中把玩着一枝梅花,花瓣本覆着一层冰雪,经室内温暖的空气融化,立即化为水珠,缀在?花瓣上,美?得晶莹剔透,更?衬得那执花的手指冰肌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