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翊哼了一声,没回答。
这一场关于科学和封建的争论就这样过去了。
桃姨送医生回去,霞姨下楼继续去做晚餐。
季宁微将苏煦头上的汗珠都擦掉,心慌的厉害,突然就不知道怎么办了,冬姨见了,连忙把季宁微赶过去一旁休息,由她来照顾苏煦。
萧翊看着好友一副呆然的样子,叹了口气,走过去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我说笑的呢,这世上哪来的脏东西?刚才聂医生说得对,苏煦可能是不习惯这边的气候,温差大,生病了。
季宁微沉默地点了点头,眼睛却一直看着苏煦那边。
苏煦觉得头昏脑胀,晕乎乎的,脑海里关于那些油画的形象却始终散不掉。
那些绘有站着的,坐着的,喝茶的,插花的,说话的,安静的女子画像,最后重重叠叠地拼在一起,成了一位美丽女子的形象,恍惚中,她背对着苏煦,坐在一个笼子里,对着一个穿着蓬蓬公主裙的女孩子温柔地喊,满满。
笼子里的空间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最后把她五脏六腑都挤得快要碎掉。
苏煦满头大汗地醒过来,仿佛被关在笼子里被挤压内脏的不是梦里的人,而是自己。
一醒来,真的有被桎梏的感觉,让她非常难受,转头一看,季宁微和衣睡在她旁边,紧紧抱着她的腰。
怪不得刚才梦里我感觉快要被挤断气了。
苏煦哭笑不得,想让她松手。
低头去掰她的手,刚刚掰了一只手,季宁微动了一下,却没有醒,而是轻轻叫了一声,妈妈。
两颗眼泪随着她的轻声呼唤,从眼角划下来。
苏煦掰她的手一顿。
她有点猜到季宁微想和她谈恋爱的理由了。
不像
季宁微睡得很沉, 苏煦看了一眼房间里的钟表,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她模模糊糊觉得自己是生病了, 床边还没收拾好的点滴支架也证实了这一点难道季宁微是一直照顾她到现在吗。
苏煦有点五味杂陈,她小心翼翼地再掰开季宁微的另一只手,起身后把衣服盖在她身上。
这样大的响动,按理说她早该醒了,现实却是她依旧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