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钱玉点头,起身懒洋洋地伸个懒腰,“坐久了,本少爷乏了,钱多,带着人,派两个人扶着少奶奶,咱们出去吧。”
腿刚迈出去一步,就被人抱住了腿,钱玉眉头一抖,低头看时,掌柜的一张老脸上哭的满是泪痕。
“少爷啊,您可不能走啊,您要是走了,那木家老爷找上门来可怎么办,那木家少爷死在小人这儿可怎么办啊。”
“哭什么,没出息。”钱玉不屑道,“要是你此刻去唤两个人过来把人抬去看大夫,还有救,要是被木家责问起来,你就说是我钱玉一人所为,好了,快放开我,钱多,走!”
说着,一脚踹开掌柜,挥着扇子潇潇洒洒地出了门。
从那首饰铺子里出来,日头照得老高了,钱多不适应的使折扇遮住晒在头顶的日光,眯起眼睛四处一看,街上的小摊收得差不多了,人烟稀少,该是都去用饭了。
“钱多——”钱玉拉长了声音唤,想起用饭,她肚子也敲鼓似的响,她那老爹真是太不厚道了,连顿饭都没让她享用,就把她赶出来了。
“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去找间大些的酒楼,本少爷饿了,记得进去之前,先把人清了。”
“唉,小的明白。”
钱多依言,带了七八个长得壮实的家丁,在前边领路,找到乡城里最大的“往来客栈”,一行人走了进去。
方一进去,里头的掌柜就知道了他们的来意,心里头叫苦不迭,口上不敢怠慢,忙对着吃得正欢的食客们赔着罪,告诉他们道,“客官们实在是对不住,小店里头有贵客要来,还请诸位客官先行离席,这顿饭钱,小老儿请了。”
食客们听说,立时不满意的和掌柜的理论起来,其时早有人看见了门神一样凶神恶煞站在客栈酒台前的钱家家丁,惊慌失措下大喊一声“钱家少爷来了!”。
这不羁于夏夜惊雷的一声喊,霎时惊动了一屋子的人,一些脾气坏的也顾不得和掌柜理论了,拿起自己东西拔腿就跑,不大一会儿,偌大一个客栈竟然空空地就只剩下钱玉一行人。
“钱多,干的好。”眼见客栈空了,钱玉懒懒地称赞钱多道。
“少爷您说的哪里话。”钱多颇为神气地笑笑,招来掌柜,“你们这里有什么好菜,一道道全都给咱家少爷摆上来。”
掌柜抹抹额头上的汗,点头哈腰道,“唉,小人这就去。”
说完,转身飞快往后厨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