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关系,反正我老爹打的也不重,再说了,咱家有的是上好的伤药。”钱玉不以为意,呈躺尸状在床上一动不动,“啊——”地张开了自己的嘴,看着木雪。
这人不是要自己喂吧?木雪迟疑地看着她,她却傲然地点头,在床上又蠕动了一下,“本少爷都成这样了你还要本少爷亲自动手,你还有没有点慈悲心了?”
到底是谁没有慈悲心啊……木雪心内慨然,还是顺了她的意,青葱指尖拈起一颗荔枝,送到了她嘴边。
钱玉舌头一卷,带走了她手里的荔枝时,不知有意无意,还在她指腹轻轻舔了一下,温热的舌尖似拂尘一样,痒痒的拂在她手上,木雪心内一跳,下意识后退一步,手藏到身后,看着她一脸惊慌。
“怎么了?”钱玉慢悠悠咬着嘴里的荔枝,奇怪问她道。
看她神情,不像是有意的,那该是无意为之吧。
木雪松了口气,不着痕迹地在身后使手帕使劲擦了擦自己被她碰到的手指,“没,没事。”
把手藏到背后,以为她就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了么?
既然这么厌恶她,当初为什么还要嫁给她,难道是为了自家的那点家财?
钱玉眼神晦暗,嘴里嚼着的荔枝也没了味道,“噗”一声把东西吐出来,看着木雪,沉声命令道,“过来。”
她现在这幅表情和新婚夜时扯她衣服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喜怒无常的性子让木雪更是怕她,瑟缩地往后头退了退,牵强一笑,“你,你身上有伤,还是静养比较好,我,我先出去了。”
“我让你过来,你听不见么。”钱玉看着转身欲逃的人,冷笑,“你是要我唤人把你绑起来押过来,还是自己过来?”
绑起来?
木雪柔美的脸上一阵惨白,她完全相信,以钱玉的性子,她是一定能做到的。
“过来。”钱玉眼神更冷,“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声音不大,满满的都是不可违逆的寒意,木雪抬头看她,面色阴沉的可以拧出水来,知道她是真动了怒了,不得已,只能挪着步子,慢慢吞吞的往她那边走。
若是她能变成池子里头的乌龟,那她就一辈子到不了钱玉那儿了,木雪心中妄想,可惜,天不遂人愿,她就是走得再慢,这丁点距离还是一会儿就到了床前。
站在床边,不敢离她太近,因为太过害怕,手里的帕子被她扭成了麻花一般,小心翼翼地不敢看她,一直低着头。
这么害怕我啊,我会吃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