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一个意思,不过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
“没什么,我先走了。”
钱玉脸一沉,又把她拉了回来,“你就这般讨厌和我在一块儿独处?”
这都是哪里跟哪里啊,怎么就能扯到这上头来?木雪失笑,“随你怎么想吧,我有些累,先回去了。”
钱玉冷着脸,就是不肯让她离开半步,“你是不是觉着,我喜怒无常,又是个女人,所以就不肯给我好脸色?”
木雪淡淡一笑,轻道,“既然你知道自己的错处在哪儿,又何必来问我?”
“你!”钱玉气结,“我就那么不讨你欢喜么?还是说,比起我,你还是更喜欢像那个该死的秀才一样,长相清俊的读书人?!”
闻言,木雪心里一凉:连钱多都能看出来,她和陈大哥没有什么,怎么钱玉就像解不开结的死心眼一样呢?
“如果我说是呢?”木雪冷笑道,“你既不是男人,又只是个商人,士,农,工,商,你自己不会掂量掂量自己的位置么?”
“好,好,好!”钱玉咬牙,一把将书桌上的笔墨纸砚全部推到地下摔个粉碎,看着木雪的眼里满是愤恨的神色,“好一个士农工商!好一个士农工商!我自认变不成男人,但我就让你看看,商人怎么不比该死的秀才书呆子强!”
话落,怒气冲冲地甩袖离开了书房。
书房门“啪”一声被狠狠关上了,木雪失了气力,软绵绵的坐在书案前的椅子上,望着摆在书案边上香炉中袅袅升起的烟雾出神。
在木家委曲求全呆了十几年,她早就绝了与人相伴的念头,一心只想安安静静地奉养她娘,尽自己的孝道。可她娘不知是否是自个儿嫁的不如意,执意让她出嫁有个归宿,她拗不过她娘,只能由着她去寻那些媒婆替她保媒,只是千算万算她娘恐怕也不会想到,到头来,挑上的女婿,竟然是个和她女儿一般的女子。
女夫君啊……木雪闭上眼,叹息,钱玉怕是女霸王才对。
正自出神,忽的,书房门“啪”一声又被人踢了开,木雪一怔,睁眼看时,却是钱玉搬了一大堆书和几条被褥进了来。
看见她,钱玉也有些愣,想是没料到这般时候了,她竟然还在这里的缘故。怔了会儿,她便将眼睛斜了斜,冷着脸看不见她一样,走到书房边的空地处,把被褥草席往地下一铺,脱下身上所有的衣服,只留件贴身衣物,自个儿坐在上头,拿起一本书,聚精会神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