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知晓。”貌美的公子忙打躬告罪,求这位江大人过来时,她就有了觉悟的。“只是草民有要事想求将军,还望将军……”
“在本将军这里,只有军规军纪,没有人情容缓!令官,平民擅闯校场,有何惩处?”
“军棍两百,杀威棒三百,罚金十斤。”
“听见了没有?”而立的统领将军冷笑着一拍书案,道,“这就是擅闯校场的下场!来人,把他抓起来,行棍!”
没等钱玉有所反应,江大人已然怒发冲冠,把钱玉护在身后,花白胡须气得翘起来,瞪眼望着一众听军令便要上来抓人的将士,“老夫倒要看看,谁有胆子在老夫面前抓走小…小公子!”
碍于他官衔高,众将士并不敢上前动手,只得干站着等将军示下。
陈季延眯眼望向面前和他作对十几年的指挥使,这老匹夫,竟然这般护着他的小外甥,不必说,自然是知道他身分了。
当年先帝左右肱股臣卿,还在朝廷莅职的,在新帝继位时便被杀了干净,唯留他和这老匹夫因为世家士族,独留朝野。
他早该知晓,老匹夫前时任大鸿泸祭酒,见过先帝,自然不可能认不出钱玉来!
可这老匹夫当真是愈老愈糊涂!
先帝的骨血只剩下他这弱质小外甥,他百般刁难他,不过也是变相护着他。
谁知这老匹夫百般相护与他,这军队名为陈家军,其时已被齐洛那个野心暗暗的摄政王安插了不少暗子,到时候若是被这些眼线侦探到,报与齐洛知晓,恐怕先帝最后的这点儿骨血都留不住!
“陈匹夫,你这嗜血如命的粗鲁武人!见日舞刀弄枪,一时不见血就心里堵石块似的,还不快令你的将士把长戈刀刃都放下,刀剑无眼又无情,万一伤到小公子,我看你担待得起么!”
并不理会他的指责,陈季延绷着脸,却也没再咎责她擅闯军营一事,蕴含着腾腾杀气的眼神暗下来,望着钱玉,冷冷道,“钱小公子,许久不见你来找本将军,这次贸然前来,想必是有求于本将军吧?”
“将军英明。”钱玉摸不清这位久经沙场的将军究竟在想些什么,只得就事论事,躬身说出自己所请,“不敢瞒将军大人,草民今次贸然拜访,不为别的,是想请大人发兵,清剿匪徒的。”
“哦?本将军在这青阳驻兵半年,却没听闻过什么匪徒,怎得你这小公子,外迁进青阳不到两月,便有匪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