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季延治军向来以严谨称颂,其中尤其规定将士不得对妇孺下手,是以,被这些人缠住,那些将士的动作不免慢了下来,却被对手窥得先机,一刀砍在身上。
“可恶!”钱玉看得咬牙切齿,她脚下的刀却猛然抽出,游移着又向她小腿刺过去,眼看她要被刺伤,钱玉忙翻转手上匕首。
“铛——”
匕首尖与长刀相撞,将刀锋打得偏了些许,她忙踏在匕首柄上,借力一跃,跳到一边的土地上,堪堪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
“呵,小公子难怪还敢回来,原来当真是有几分本事的。”
说着,男人冷笑一声,挥舞长刀速度又快了些,耳听着她移动的脚步,两把刀“刷刷”顺着她小腿处攻去,钱玉左闪右避,一会儿就有些气喘,而男人也看出她体力不支,攻得又猛了些。
“糟了糟了,这石虎没成想眼睛瞎了还这么厉害,得亏我老爹在我幼时成天让我背着小石磙追着我跑,否则我可要丧命了。”钱玉心中叫苦不迭,不自觉脚下就慢了些。
耳中听得喘气声愈来愈大,知道这小公子怕是招架不住了,石虎哈哈大笑,刀刃对着喘气声源下方扫去,粗声粗气道,“小公子喘得比娘儿们在床上叫得都好听,不知可曾尝过男人滋味?”
“大胆!”钱玉怒不可遏,分神之下,右边小腿却正正好被那长刀扫中,一阵噬心疼痛即刻传了过来。
“嘶——”钱玉疼得止不住吸气,歪歪斜斜摇晃几下,勉强稳住身形,吃疼声听在石虎耳朵里,却是让他大喜过望,知道这是绝佳好时机,舞着长刀对着吸气声刺过去。
眼睁睁看着长刀迅速愈来愈逼近自己,钱玉叹口气,也没躲开。
人都有一死,只是没想到我竟然死在这样一个人手里。
只是我死在异乡,老爹白发人送黑发人可要哭死了,还有木雪,在这青阳又该如何立足。
担忧间,“叮——”一声,眉目间的长刀却被撞开了,钱玉有些愣地对着撞开长刀的一支长翎箭发呆,没回过神来,忽然自天上降下来一阵精雷球网,“咚——”一声,把还在拼杀的人网住了。
“钱公子,您没事吧?”与此同时,大声地问候从流民村前传过来,钱玉扭头望过去,李副将带着一群手持弓/弩的兵士,骑着马担忧地向她走过来。
“没事,还好李将军来的及时,否则,草民的这条小命可就不保了。”
“哪里,多亏小公子拖住这帮匪徒,末将才能有空暇埋伏弓/弩雷网,这次剿賊,小公子可是大功一件。”
钱玉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只是拿没受伤的左腿,对着还在雷网里挣扎的石虎狠狠踢了两脚,在他痛呼时,又不解恨地拾起匕首对着他下/身狠狠切了一刀,在他贯天的惨叫里,慢悠悠丢掉匕首,冷笑,“若不是你是朝廷通缉的罪人,我一定把你带回去千刀万剐!”
她说话时的狠劲显在她阴柔貌美的脸上,恶狼一样,看得一边的李副将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