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钱多高兴地应了一声,起身后又朝着淳于敷瞪了一眼。
哼,想当咱们少奶奶,你可做春秋大梦去吧!
淳于敷不在意地笑了一笑,默然随着女眷上了马车。
日头慢慢向西山沉落,一辆马车后跟着牛车也在夕照余晖下,吞然进了青阳城。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解释,我前几天没更新原因是因为我去亲戚家吃饭吃坏了胃,调理几天才好的,新年了,大家要注意身体啊,另外,晋江新开了个防盗功能,这是晋江系统自带的,不是我放的防盗,我只是利用一下,不要再骂我了。
回到宅院时,酉时已过,吩咐厨娘做了些饭菜送到书房内胡乱吃了,又让丫头们将打来烧好的水倒进浴桶里,钱玉便遣散了留在书房侍候的丫头们,关上了房门。
宅院外不时传来老蜩的叫声,在如火的夕阳余晖下,徒添人不少的烦絮。
正是新夏,天有些闷热,又遭遇了这一系列变故,她心里烦躁得紧,出了一身的热汗,难受得她只想跳进浴桶里,再不出来才好。
想着,她解自己衣裳绾带的手便又快了几分,方拉扯下外裳,门外却传来一阵“笃笃”的敲门声。
扯着衣裳的手一顿,“谁?”
“是我,淳于敷。”
淳于敷?这个时辰了,她来做什么?
钱玉皱眉,疑惑间,还是穿好了衣裳,伸手整了一下冠带,淡淡道,“进来。”
“吱呀”一声,门开了,身量高挑的女人拖着长裙慢慢走了进来,带上了门。
她脸上的污垢已经洗清,油灯下,愈发显得她脸上那一道狰狞疤痕可怖非常时,她深邃的五官也不禁使人眼前一亮。确是胡姬貌美遮华盖,妩媚多情倾楼台。
淡淡暼她一眼,钱玉便移开了眼,“你来做什么?”
“公子此话不妥,难道公子买了明珠后,便抛诸脑后,随意丢弃了,却不怕明珠暗投他家么?”
把自己比作明珠,这话未免狂妄。钱玉淡淡看她一眼,“你是怪我不识明珠,还是太过夸耀自己?你们胡人,都是这般不识礼数的?”
“过谦反致损,汉人不解其害,只一味谦让,却是谬之极。家父平时教养文施时,便如此说。”淳于敷大方地一展衣袖,笑了,“公子既留下文施,想必也是做好了安置文施的打算,文施不愿做闲人吃闲饭,致人传些流言蜚语,那文施为何不可先来找公子,让公子告诉文施,留下的条件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