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这又何她有什么关系?她要的,也不是这些。
淳于敷想着,一直皱着的眉头舒展开,笑了笑,“文施没别的事了,叨扰钱公子了,文施这就告辞。”
话落,她抱着衣裳急匆匆地走了出去,落荒而逃地样子让钱玉以为有恶鬼在后头追她。
“怎么了,这位淳于姑娘?”对她透露出来古怪的举止,钱玉奇怪地摇摇头,也没有多想,又捣鼓了一阵子,便睡下了。
大清早的,鸡叫了三遍后,钱玉揉揉朦胧的眼睛,吩咐钱多带着县衙里头的差役,押了几大车的东西往城门口赶。
早在昨儿晚上,她就派人在城门口贴好了告示,让百姓们这个时候过来,所以等她们到时,不出意外的看见城门口围了乌压压的一堆人。
看见她们的车马过来,连声喊着,“老爷过来了,老爷过来了。”熙熙攘攘地往她们这边赶过来。
“别挤别挤。”钱多站在车上,神气地挥舞着双手,大喊道,“有地的站左边,佃户站右边,城郊的流民,都给小爷往中间靠!”
说着,他装模作样地拿着马鞭使劲朝空中挥了一下,“啪”一声响,炸雷一般让那些比惊弓之鸟还脆弱的百姓呼啦啦地按他说的站好了。
“嗯,这才像样么。”钱多笑着点头,赶紧跳下车辕,去马车里回禀道,“少爷,咱们到了。”
“嗯。”钱玉点头,放下手里的茶,向对面不约而同都男装打扮的两人道,“你们要随我一道去,还是就在马车里看看就好了?”
心里则在暗叹,还好她的衣裳多,要是个小门小户的,哪里有这么多的衣裳够她们挑?
想起来今儿早上,木雪一看见淳于敷身上的男装,竟也拉着她严肃地问她要衣裳的事儿,钱玉就觉得好笑。
没想到,木雪有时看起来冷冷淡淡地,竟然也会有拉着她的衣袖求她的时候,真是……让人想想就很开心。
“自然是一道的,不然钱公子以为,咱们作这副打扮是为什么?”淳于敷笑说着,站起身,伸展开自己向钱玉借来的衣服,盯着钱玉绝色的脸看了会儿,慢慢笑道,“不过……钱公子的衣裳可真是紧致,就是文施一个女儿家穿起来,竟然都贴身贴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