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燕宝示眉头一挑,颇为感兴趣地道,“淳于姑娘不妨说出,是何法子?”
“据文施与钱公子几月相处来看,钱公子行事果断,处理事务也是有条不紊,且对权利没得什么欲/望……”
话没说完,看见燕宝示脸色青下来,她赶紧住了话头。
顿了顿,转而道,“但无论是谁,都有软肋,就是钱公子也不例外。”
“软肋?”
“是。”淳于敷淡淡点头,“钱公子的软肋,就是她的妻子……”
“嗤——假凤虚凰的把戏,孝卿竟然能当了真,可真是丢尽了我大齐家族的脸!”不等她把话说完,燕宝示便嗤之以鼻道。
“……若是我们能好好利用这个软肋的话,钱公子一定会由爱生恨,起反叛之心。”
听不懂他话里的鄙夷一样,淳于敷继续道,“钱公子如今被那样轻贱,都没有找咱们帮忙,想来,还是怕一旦起兵败了会连累到她的妻子。”
“那你的意思是——”
“咱们就在她妻子的身上打打主意。”淳于敷笑道,“其实,文施已经知道她们一行住在何处,这就去派人在她们宅子周围盯梢,看看有没有可乘之机。”
燕宝示拍了拍手里的扇子,想了想,点头道,“嗯……听起来可行呢,那就拜托淳于姑娘了。”
“公子严重了,这是文施分内之事。”淳于敷淡笑颌首回道。
真是对不住了,钱公子,木四小姐,文施也是……逼不得已。
从牢房里回来,木雪脑海中便一直回荡着钱玉一身血迹的模样儿。怕她继续呆在牢里有什么意外,着急想找人搭救,却发现她在这城中竟然除了钱家父女以外,与谁也攀不上关系。
攀不上关系便救不出人,救不出人钱玉可能会死在牢里。
这样越想心里越焦,越想心里越是没底,她急得在院里不停转来转去的想法子,魔障了,连钱珠过来喊她用饭都听不见了。
“少奶奶,少奶奶。”
喊了她好几声儿,又扶着她肩膀晃了好一会儿,才好歹是把她唤醒了。
回过神来的她,一脸茫然地望着钱珠,道,“怎么了,你们家少爷从牢里出来了?”
“还没呢……少奶奶,奴婢知道您忧心少爷安危,可您自个儿也不能愁坏了身子啊。”钱珠劝她道,“您快些跟奴婢回去用饭吧。”
“不用了。”木雪叹息着摇头,“我近来食欲不振,不想吃,你们去吃吧。”
“那怎么行,少奶奶您是身子不舒服么,要奴婢替您请个大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