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女孩子不知是被她这番话吓的,还是因为被钱珠提起了她爹伤心的,突地就哭了起来。
“哎,你这小鬼,你哭什么!”
“好了好了,我的好姐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管小孩子哭不哭的事儿!”看她和个孩子叫上劲儿,钱多忙上前阻了她。
而后对木雪急道,“少奶奶,我今儿出门时听外头人说,后梁人要打过来了,咱们还是快想想法子,救出来老爷和少爷,而后就走吧!”
他这么一提,木雪也想起来这个事儿,沉思片刻,道,“你去找几辆旧马车,再收拾收拾细软,看看这屋子能不能找到人卖了,咱们过几日就走。”
钱多一愣,“少奶奶,咱们不救少爷老爷了?”
“你们少爷不见了。”木雪低声说着,跟他们说了方才在牢房前的见闻。又道,“我细细问了那衙役,他说确是牢房里没再找到他们。”
钱珠听了,奇怪说,“哎,既然四处找不到老爷少爷,那他们去哪儿了?”
木雪沉敛不语。
钱多见了,挠挠头,道,“小的从未见过比咱们少爷更聪敏的人,既然少爷不见了,那定是他带着老爷逃脱了呢。”
“说得是。”木雪赞同地臻首,慢道,“你们少爷定是逃脱了,咱们四处寻寻,会找到的。”
“哎,当务之急,咱们还是先跑吧。少奶奶,小的这就去准备东西。”说完,他拔腿就往外跑去。
“咱们进去吧。”木雪轻轻说着,拉着哭得累了倚在她身上的女孩儿,望着牢房的位向,叹了口气。
钱玉,你到底去哪儿了?
其实,钱玉自个儿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先前强撑着的身体在看见木雪和男人私会后,气急攻心,撑着心头的支柱没了,那些积攒的病痛伤痕,一下子全爆发出来,击垮了她。
不省人事地躺在一块木板上,叫那群穿着漠南服饰的男人抬着,匆匆赶了几天几夜的路,到了一处地方后,就被搁在屋子里。
人影蹿动,似乎有许多人围在她身边,昏沉间,她似乎竟还听见了淳于敷的声音。
她以自己从未听过的恭敬语气道,“钱大人,小公子的这双腿,伤及筋脉,又在路上耽搁这些时日,里头化了脓了,就使治好了,腿脚恐怕也不如从前利索了。还有公子的嗓子,被利石割开了,文施医术浅薄,怕是无法替她复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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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意识模糊得厉害, 听不大清四围的人究竟说了些什么。
只恍惚觉着,似乎在淳于敷说了这句话后,她整个人就被按住了。
随即腿上就传来一阵锥心刺骨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