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雪淡淡一笑,“既然如此,诸位就回去吧,往后再要卖女儿,可也别过来咱们这地儿了。”
听见她这话,那些人如蒙大赦,赶紧带着女儿离开了。
看他们慌张奔逃的样子,高畹兮笑得开怀,拉着木雪道,“木姑娘,亏得你有这个法子。”
“恶人自有恶人磨。那些人虽心地不算坏,可利用旁人的心地,也算不得多好。”木雪叹一声,这些道理还是钱玉教给她的,她过了这些日子才明白。
外头人心不古,有善念,又能如何?
高畹兮叹笑,“难得木姑娘看得清。”
两人正说话,淳于敷从内院缓缓走了过来,皱眉道,“方才发生何事了,那样吵人。”
看见她,高畹兮别扭地转过了身去,木雪只好自己将方才的事叙述给她听。
淳于敷听了,皱眉不语,好一会儿才道,“是么,竟然要逼得百姓卖儿鬻女,齐孝衍的□□当真是弥深啊。看来,殿下也凶多吉少了。”
木雪听得心里怕得很,还要说什么时,钱多却从偷偷外头溜了进来,满头大汗地笑着对她道,“少奶奶,小的打听到少爷到底被关在哪座宫殿里了,偷着打听之下,少爷还好生活着呢。”
“是么。”木雪惊喜地看他,“在哪儿?”
“就在靠近舞殿的那座冷宫里。”钱多老实答道,“小的还听说,是老爷给少爷求情,那害咱们少爷的混蛋才答应给少爷留一条命的。”
“钱大人?”木雪闻言皱眉,“他不是一直想要杀钱玉么?不然,也不会射了那箭了。”
“恐怕,钱大人的意思,也不是就想杀了钱公子。”旁观者清,高畹兮想了会儿,道,“木姑娘,你其实比钱公子身量要矮上几分,若当时你不替钱公子挡那支箭的话,其实它该是射/向钱公子肋下的。”
木雪嘴角略抽,“王妃的意思,是我白挡那支箭了?”
“也不是就白挡了,起码钱公子对你的芥蒂不是少了许多?”高畹兮笑呵呵道。“要是齐孝衍没有捣乱,指不定你们连第二个孩子都有了呢。”
木雪面色微红,还要说话,淳于敷忽然叫钱多,“钱多,你过来,我跟你说几句话。”
“哎。”钱多答应着乖乖跟她走了。
后头木雪这时才察觉到不对来,“钱多何时这么听淳于敷的话了?”
“你倒不如问问,钱多一个小厮为何能知道这样多,和那给咱们茅屋住的男人到底去哪儿了比较好。”高畹兮苦笑一声,“他已经一个半月不见人影了,他那女儿虽不哭不闹,本宫看着,却总觉得心疼得很。”